不光紀戎,權大人和馬應龍也出離興奮。
紀戎前腳離開帳篷,後腳就聽到那兩人擊掌相慶的聲音。
“馬太醫,去拿湯傑利從英吉利斯坦帶來的‘香檳酒’,我們慶祝一下。”權大人的聲音道。
“皇上……皇上終於要想通了嗎?”馬應龍喜極而泣道。
雖然紀戎很想打死他們,但是心裏難免也是這樣想的。
盡管老劉嚴峻的臉色,讓她覺得十分緊張。
老劉帶著紀戎走到僻靜處,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裏看起來隻有一些土坷垃和石頭,連鳥都沒有一隻。
皇上看起來可能不會在這裏。
老劉嚴肅地轉過臉。不,那表情並不是嚴肅。
而是一種近乎於肅殺的痛苦,飽含死意。
紀戎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麼情況?!
她從未見過老劉這幅樣子!
難不成是她身份敗露了?皇上馬上就要下旨殺頭?!
紀戎忍不住哆嗦起來。
“劉公公……”紀戎的嘴唇都是木的。“到底,到底怎麼了?”
老劉的眼睛濕潤了。
“您怎麼哭了?!”紀戎問。
劉公公哭了,紀戎覺得自己都快尿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您能不能說句話啊?這樣太嚇人了!”紀戎抓住老劉的雙臂,開始瘋狂搖晃起來。“您這樣掉淚也不是個事兒啊?!是不是皇上知道了真相現在要殺咱們?”
老劉痛苦地掙脫紀戎的雙手。
“別晃!疼!”
“那你說啊!”紀戎幾乎快嚎叫起來了。
老劉的臉色一點點灰了下去。
“咱家……咱家騎了整整一天多的馬。那馬鞍子,可能不太合適……”他艱難地說。
紀戎:“蛤?”
“咱家被馬鞍子磨了一整天的屁股。現在……簡直如同火燒一般疼痛。”
“????????”
“可能……是痔瘡犯了。”老劉拋棄了最後的自尊,破罐子破摔道。
紀戎徹底石化在原地。
日頭漸漸西沉,而紀戎卻一直沒有恢複說話的能力。
兩人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
一滴冷汗順著紀戎的額頭流下。
紀戎僵硬地開口了。“那您為什麼剛才不在帳篷裏說?我又不是痔瘡方麵的專家!”
老劉發怒了:“你瘋了嗎?咱家還要不要臉了!咱家可是靜養軒大總管!還是金吾衛主官之一!要是被你們太醫院那群壞蛋知道咱家得了痔瘡,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紀戎捂臉。“那怎麼辦?!我不擅長治療痔瘡啊!這不還是得回去跟權大人商議嗎?!”
老劉尖叫:“不行!不準和他商議!不準告訴他!他是全京城最壞的人!”
“那我跟馬太醫商量行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