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拿西瓜。”權大人一把將弩箭收了回去。
紀戎立刻化身為最忠烈的狗腿子，不僅為權大人端來了西瓜，還替他扇起了扇子。
權大人連啃三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啊，真甜。”權大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又從袖中拿出了弩箭。
紀戎一把奪過。
“梁沂手掌被這隻弩箭洞穿。但是這樣的弩箭，並非是虎賁或者金吾衛使用的東西。”她一邊仔細觀察，一邊道。“而且這隻弩箭是從我背後飛來的。當時在我背後，除了你和馬太醫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權大人擺了擺手，疲憊道：“別問本官，和本官沒關係。”
紀戎狐疑地看著權大人：“撇的這麼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權大人發出響亮的鼾聲。
紀戎一箭紮在權大人臉邊的麻袋上。
權大人驚恐地睜開眼。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紀戎凶惡地說。
權大人驚恐道：“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殺手了！”
紀戎麵色陰沉：“那就對了。快說，不然我殺人了。”
權大人謹小慎微地回答道：“你說的沒錯。救了你的，的確是咱們自己人。”
“可知道是誰？”
“這……”
“快說。”
“人家隱姓埋名救了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啊。”權大人花言巧語道。“你就不能讓人家做無名英雄嗎？”
“我可以裝不知道，但你不能不說。”紀戎催促。
“也罷，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本官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權大人虛弱地裝逼道。“是沈彤行了吧。他眼神最好，玄鬼的弓弩大師就是他了。”
“他？”紀戎疑惑。“他不好好接客，跑到繇關來做什麼？”
權大人雙手一攤：“他每年都來繇關看虎賁演兵，這是慣例。”
“現在他人在哪？”紀戎問。
“本官也不知道。沈彤神出鬼沒，早就不見了。”
紀戎丟下權大人，往自己的帳篷裏走去。
既然是沈彤出手相救，紀戎也便放心許多。隻不過，剛才權大人說的話讓她有些在意。
沈彤每年都來繇關看虎賁練兵。這麼說來，他應該是精通兵陣之法的人。
而且，他又是李金發的上司。
“難道李金發的陣法，便是沈彤教授的嗎？”紀戎忍不住升起一個念頭。
看來回京之後，她得去趟驚鴻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