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戎從震驚中回複過來：“不不不，這不能證明皇上就沒問題啊。皇上至今為止依舊不肯臨幸後宮嬪妃，大家不會這麼簡單就相信的！”
老劉道：“那也總比以前的情況好些吧。以前輿論壓力這麼大，皇上一點都不做反應，搞得我們一直很被動。現在好歹，我們也算是有了個武器啊。稍微能反擊一下了吧？”
紀戎勉強地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說，那也算有點道理……”
老劉搖頭晃腦：“現在這個時代，輿論就是一切啊。雖說皇上沒有看到這些圖片很可惜，但是它們發揮了更大的用處。”
紀戎發愁：“你是找到更大用處了，那我這邊怎麼辦啊。這些圖片都是絕版，稀世珍寶啊。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叫我用啥？”
老劉回眸：“很可惜，健康圖片最好不要再用了。萬一下次再流出去，皇上的風評就會從‘正常男人’變成‘猥瑣變態’了。”
紀戎捂臉：“你這……也罷。算了算了，反正我還有其他辦法。”
老劉喜道：“咱家就知道你是有辦法的人，小紀太醫！”
紀戎皺眉：“先別高興的這麼早。這個法子需要您的高度配合。”
老劉拍了拍胸脯：“咱家會怕？咱家可是堂堂的大內總管，什麼事兒是咱家做不到的！你盡管說！”
紀戎欣慰道：“看您這麼堅定，我也就放心了。這個任務對您應該沒什麼難度。”
老劉道：“你且說。”
紀戎咋了咂嘴：“很簡單，我需要您去偷窺皇上如廁。”
老劉怪叫一聲。
“啊哈？”
紀戎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
“偷窺皇上出恭。”紀戎強調。“尤其是小便。”
老劉一副被油炸過的臉：“你瘋了？”
“就是沒瘋才這麼說的。”紀戎攤手。“這是診斷的必須環節。皇上症狀非常特殊，我必須用各種方法，反複確定皇上的症狀。”
“這怎麼就是必須環節了！”老劉哀嚎。“就算是皇上如廁，咱家也不想看啊！”
紀戎苦口婆心：“你以為我是在逼你當變態嗎？雄風不振之人，往往尿頻尿急尿不盡啊……更別說還有分叉之類的慘案。所以，必須觀察。”
老劉更絕望了：“問題是皇上不會允許咱家在一旁窺視啊。”
紀戎搖頭：“這不是理由，您得好好想想辦法。不然就算我是神仙，也救不了皇上。”
現在變成老劉麵如死灰：“咱家……”
紀戎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您總不能讓我去偷窺吧？我倒無所謂，反正我是郎中，眼中沒有男女之別。但問題是，我沒有在宮中逗留的權力啊。”
老劉臉色鐵青道：“小紀太醫，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家就想想辦法。咱家平日待你不薄，希望你不要借機整蠱。”
紀戎攤手：“我隻不過是想早點治好皇上，辭官而已。哪裏有整蠱您的心情啊。”
老劉歎氣：“咱家試試。”
這時，紀戎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兒。
“說起來，劉公公，我家的醫館，你還派人照應著呢？”
老劉點頭。“沒錯。”
紀戎想了想，道：“要不，您幫我賣了吧。除了牌匾和裏麵患者送來的錦旗，其他都變賣了。”
老劉疑惑：“咦？你這是不打算回去了？”
紀戎點了點頭：“是啊。我家阿征高中武狀元，皇上還賜了府邸。我再回彭城生活，與他兩地分離，反為不美。”
老劉沉吟了一下。
小紀太醫的這個弟弟紀征，昨晚已經讓他夜不能寐了。
他昨天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那個小夥子。
紀征的那張臉，讓老劉差點驚倒。
他在宮中伺候了一輩子，先後服侍三代帝王。每一代的皇子，他都一清二楚。
這個名叫紀征的年輕人，長著一張皇子的臉。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紀征都是陸家的苗裔。
在老劉的記憶中，先代有位皇子，長得和紀征很像。
那皇子乃是嫡出，與先皇一母同胞，後來封疆於東南之地，稱號為寧。
後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了。
老劉回過神來。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安排賣掉吧。”老劉道。
“祖宅就留著吧。等我回頭將爺爺的靈位接來，再說。”紀戎道。
老劉點頭：“不說這些了，皇上這會兒應該已經起身了。咱們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