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戎向賢妃娘娘的寢宮中走,心裏卻還記掛著外麵的何馳。
“他現在打開荷包了嗎?有沒有發現裏麵的東西?”紀戎一邊走,一邊悄悄想著。
她從剛才把荷包交給何馳開始,就一直盼望著何馳趕快打開看看,最好當場打開。
然而何馳卻一副缺乏戒心的樣子,拿到東西也不檢查一下,就塞進了衣襟中。
害的她苦苦想好的台詞都沒派上用場。
倒轉時間,回到今天早晨。
太醫院派發月餅福利的時候,紀戎就借機將權大人拉到了隱蔽處。
“把咱們最初找到的兩塊鑰匙給我。”紀戎小聲道。
權大人向後縮了縮。“先說明用途。”
紀戎叉腰:“嘿我可是領導啊!您竟然敢讓我說明用途。”
權大人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可是你在太醫院屋簷下,所以還是得向本官低頭。”
紀戎向著太醫院的屋簷翻了個白眼。“行行行……您可真煩人。用途就是物歸原主。”
權大人眯起眼睛,那表情似狐狸又似貔貅:“原主?你知道原主是誰了?”
紀戎點了點頭:“知道了。”
權大人微笑:“那是何人?”
紀戎小聲回答:“姓何的人。”
權大人的眼睛異常的明亮,如同深山老林中的妖物一般,死盯著紀戎。
紀戎撓了撓頭,道:“何進祥之子,何馳。”
權大人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整個玄鬼,隻有沈彤堅信何馳還活著。你又是怎麼能確定是何馳本人?”
紀戎頓了頓,道:“我……也不能確定。”
權大人用手遮住口鼻,以一種含混不清的聲音道:“掌印使大人你這是在玩火啊。”
紀戎嗆了一口口水。
這句台詞,總覺得是李金發經常寫的。尤其是那種即將擦槍走火的危♂險場景。
而此刻突然出現在權大人嘴裏,實在是有些違和。
紀戎咳嗽完畢,有些艱難地回答:“就算是玩火,也是值得一試的。”
權大人來回走動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一麻袋幹人參上。“說說看你的計劃。”
紀戎注視著那袋人參,心中為即將服用它們的達官貴人默哀了片刻,隨後開口道:“那天我被人打了的事兒,您可還記得?”
權大人點頭。“那是本官永生難忘的美好記憶。”
紀戎強忍毆打權大人的衝動,繼續說了下去:“多虧一位無名好漢出手相助,我才得以獲救。在我逃走的時候,偶然發現這荷包掛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