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白舟岑非但沒鬆手,還稍微加大力氣將門邊的縫隙推大,順勢鑽進了房裏,而後反手將門關上,再次將手裏的早餐遞到蔚相慕麵前:“早餐吃了我就走。”
蔚相慕惱火地看著他:“你憑什麼管我?”
白舟岑理直氣壯地說:“我沒管你,我隻是在管我的孩子。飲食作息得有規律,孩子才能更健康地成長。”
蔚相慕反駁說:“我這個當媽的健康孩子才能健康,我要是睡眠不足導致身體出問題了,你覺得孩子還能健康嗎?”
白舟岑淡淡說:“我沒讓你不睡,我是讓你吃了早餐再睡。”
蔚相慕:“我沒餓。”
白舟岑自顧自地抬腳往屋子裏走去,邊走邊說:“那就先去洗漱,稍微活動活動就餓了。”
蔚相慕轉身瞪著白舟岑,看他將早餐放在窗邊的桌子上,隨後掃視了一圈屋子。
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床邊攤開的行李箱上,看著行李箱周圍散落的衣服和日用品,雜亂得讓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蔚相慕察覺到他的視線,立馬衝過去,蹲下身子胡亂地將散落在行李箱周圍的東西塞進箱子裏。
一隻手摁著箱子,另一隻手指著房門,對白舟岑說:“出去!”
白舟岑瞄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說:“我說了,你吃了早餐我就走。”
蔚相慕深知白舟岑要是賴著不走,她也拿他沒辦法。
雖然她以前經常參加戶外冒險活動,體力和力氣上比起大多數女生來說都算優秀的。
但是剛才白舟岑推門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在力氣上她不是白舟岑的對手。
“我一會會吃,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白舟岑將信將疑地瞥著蔚相慕,瞄了一眼掉落在床榻上的肉色絲襪,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我房間就在你斜對麵,1903,有事過來找我或者打電話都行。”
蔚相慕敷衍地應著:“知道了!趕緊出去。”
白舟岑走了幾步,又回頭朝著床榻上瞄了一眼,然後才關門離去。
蔚相慕狐疑地往床尾走了兩步,順著白舟岑剛才打量的地方瞄了一眼,這才看見了她昨天脫在床榻上沒有收拾的絲襪。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以想到白舟岑剛才那眼神,蔚相慕有些羞惱地將絲襪抓起,揉成一團塞進了髒衣袋裏,嘴裏還低罵了一句:“色鬼。”
被白舟岑這麼一鬧,蔚相慕的睡意也沒有了,洗漱完,肚子倒也真覺得餓了。
走到桌邊小心地將裝著早餐的袋子打開,聞著香氣,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蔚相慕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將餐盒從袋子裏取出來,無比仔細地打量了一翻。
這家店的包裝都是密封的,應該沒有被白舟岑中途拆開下毒。
況且,她肚子裏還懷著白舟岑的孩子,那男人就算再陰暗歹毒,也不至於害他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蔚相慕便沒了顧忌,拆開包裝盒,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