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年輕有為的地質學博士傅良一,跟容清兒自幼相識。父親正是容家的老管家,母親是一名教師。
算是書香門第長成的,自身也帶著一股書生氣。雖是一位學者,但並沒有一般學者的古板。長相清秀,眉宇間帥氣倜儻。
“怎麼不多說兩句?人家女生正在等你的答案呢!”
習習的秋風吹動起容清兒的長發,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掃過麵前的幾名女生,站在石階上的她們瞬間如同驚弓之鳥,立馬散去。
“清兒也在取笑我嗎?其實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容清兒揮揮手打斷了他。
“好了,好了。這次來有正事跟你說。”
傅良一想表白心跡的話語又一次被她果斷打斷。
“你說吧。”心情低落的傅良一滿眼都是失望,他低下頭有氣無力的說。
“喂,你高興點。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一直拿你當弟弟看呢!”
傅良一輕輕拿開肩上容清兒搭過來的手臂,滿是委屈地說:“誰要做你弟弟啦!”
“好,好,好,等這次從新疆回來,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考慮你的。”
容清兒已經三十二歲了,這麼多年闖蕩,還真沒遇到讓她心動的男人。想到自己年紀也不算小了,她是該好好考慮自己的婚事。
心情激動的傅良一一把拉過她的雙手,在落葉繽紛的校園內深情對視著。
“清兒,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容清兒看著一臉認真的傅良一心中閃過愧疚,她不知道剛剛的的承諾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些,她不知道是否真能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共度一生。
“好了,快上車!”
容清兒趕忙轉移話題,遞給他一個頭盔。有些傻氣的傅良一撓撓頭一臉憨笑。
“你還在為那事耿耿於懷嗎?這次去新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坐在後座的傅良一邊戴頭盔邊問道。
容清兒並未回話,隻是囑咐後座的人坐好便一踩油門疾馳而回。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乘坐中國南方航空公司,本次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程已經結束。請您攜帶好......”
北京時間:2018年10月17日下午五時。
烏魯木齊地窩堡國際機場內三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在容清兒未落地前就已經嚴正以待地等候在接機廳,跟隨他們一起前來的是實驗室管理人阿庫爾。
阿庫爾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維吾爾族人,多年前容清兒在這裏創建實驗室,選中了老實的他來看護管理實驗室。他看起來年紀有些大,但實際也就才四十多,最主要是他能說一口普通話,這讓容清兒頗為滿意。
“她來了!”
阿庫爾有些興奮指著剛從飛機上下來的人大聲說著。
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容清兒踩著長靴,黑棕色的微卷發紮成了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分外清爽幹練。
而傅良一穿了件淺灰色的衛衣配著一條藍色牛仔褲與她並肩而行。
保鏢趕忙上前清退周圍的人,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
“小姐,歡迎你再次歸來!”
阿庫爾操著與眾不同的口音說著普通話,
“小姐,您是先回住的地方嗎?”阿庫爾又開口詢問。
容清兒心中早有打算,她指揮著保鏢將行李送到酒店,而後自己坐上去往實驗室的另一輛轎車。
“阿庫爾大叔,我們還是直接去實驗基地吧。”
坐上車的容清兒搖下窗戶看著外麵已經夜幕的天空,她單手撐頭,思緒越飄越遠。
前麵未知的征途讓她既憧憬又有些擔憂,每每看到那兩幅畫,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會浸滿全身,這讓一向無所披靡的她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