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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骨銀銀夜襲卻遇凶猛虎鯨鯊(1 / 3)

遂,她快速的將榻邊放著的紫金三足香爐的蓋子揭了開,而後取了桌上的一杯茶水,倒進了香爐中。

隻聽見哧哧的幾聲響,原本隻是升騰著嫋嫋輕煙的香爐頓時騰起了一大股的白煙,一股濃鬱的香味,也隨著濃煙的騰起,開始蔓延到了整個宮殿之中。

骨銀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香爐蓋子和茶杯,隨之到了幾扇靠外牆的菱花窗前 ,將窗戶打了開,讓殿內的濃鬱白煙,得以揮散出去。

做好這一應事宜,骨銀銀便走到了倒了一地的宮女太監跟前,垂眸,神色眼色淡淡的掃視著地上的宮女太監,“待明日清晨,你們自會安然無恙的蘇醒。”

原本她可以用幻香將這些宮女太監控製起來,或者幹脆毒死的,但是,她並非一個濫殺的妖,所以將這些奴才全部喚進來之後,隻點燃了普通的迷香,迷暈了他們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次去地底天牢,她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得到順利的結果,而鳳儀宮和太後的身份,仍舊是她唯一的退路,如果她貿貿然把這些宮女太監全都毒死了,隻怕宮獄一定會深究下去,到時候……

一念想到宮獄,骨銀銀抿了抿明顯留著宮獄可怖齒痕的傷唇,扯開了一抹微小的,似笑卻又不似笑容的弧度,有點兒怪異的味道,“宮獄,我怕是難以知道,你品嚐幻香滋味過後的心靈感悟了。”

幻香是一種極其容易讓人產生最懼怕的,或者最想得到的念想的幻覺係毒香,讓人或許在最恐懼的幻覺中死去,或者是最快活逍遙的幻覺中死去……所以,她自然是好奇的,這世間,到底有什麼東西,會是他宮獄最懼怕的,或者是迄今為止,他一直想得到卻始終未得到的?

甩了甩頭,骨銀銀將心神收了回來,淡漠的神情裏,透出一絲謹慎,“我雖恨不得你早些死了才好……不過,我可沒有忘記,你當初給我所用的毒藥滋味。”

那毒藥竟能在短時間之內,將她皮囊裏的血脈筋絡神經全都控製了起來,全身各處都不再為自身所用,而是全部徹底的淪為了施毒者的工具,隻聽從施毒者的命令行事,整個人與任其指揮的提線木偶沒什麼不同……這樣厲害的毒藥,絕非一般製毒者所能煉製出來的!

這個製毒高手她肯定不會是宮獄,因為如果是宮獄的話,既有如此製毒手段,便早在幻香從香爐中揮發出來的那一刻,便察覺了出來,絕不會被幻香徹底的熏暈了過去都還不得而知。

由此,她敢斷定,宮獄背後的這個煉毒高手,怕是不會對宮獄袖手旁觀的,定會想盡辦法救治宮獄……雖然大腦在明白的告訴她,此毒無藥可解,但是,誠如之前的宮渺絮所言,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高手層出不窮,屢見不鮮,萬一這個製毒高手,偏就有方法可解呢?

所以,她現在是沒有十全的把握,會自以為是的以為宮獄會死在自己的幻香之中,但卻更加的篤定了這一次,最好能救出花祭夜的決心!

一旦宮獄真的沒死,還解了毒,隻怕她沒有好下場便罷,依宮獄睚眥必報的陰毒個性,定是也不會放過花祭夜的,到那時,別說再能逃出宮鳴升天,就連小命統統都會不保!

一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骨銀銀不敢再怠慢下去,當即蹲下身,挑了個個子與自己差不多的瘦弱太監,然後火速的剝掉了太監身上的衣物,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之所以她選扮個小太監,是因為太監向來是種不打眼的小角色,宮中太監也比較居多,衣服的顏色也較暗沉,較容易隱藏於黑暗之中,這樣對她去護城河畔的一路上,多少會容易混跡許多。

倘若是扮作小宮女,隻怕她這副太過奪人眼球的尊容,就算穿了宮女的衣服,也仍舊是個穿了宮女衣服的花姒鸞而已吧?

不過其實吧,這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宮女的衣服有點複雜,對於她這個不會穿衣的白骨精來講,難度太大,太浪費時間,就更別提還要綰成宮女的發髻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了……

看看,太監多好,衣服隨意一套,帽子一戴,兩三下就解決了不是?

對著全身銅鏡照了照,見鏡中的自己儼然是個頗具姿色的小太監,骨銀銀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一見胸前的微聳,頓時又無語了起來……

這時她突然想,若這對玩意兒真如那該死的黑狐狸所言,是小的可憐的話,她反倒還真是要謝天謝地了……

礙於時間緊迫,骨銀銀隻得將頭頂的帽子壓得更低了些,然後學著那些低眉順目的太監走路的樣子,卑躬屈膝的微微彎腰,把頭和眉眼都垂的低低的,然後走出了寢宮。

現在已近子時(夜 晚十二點)時分,宮中多數人早已經歇下了,所以在宮外的,別說是那些還殘餘在宮中的前 朝妃子美人,就連太監宮女都已經少得可憐了。

如此,一路上骨銀銀除了遇到了一隊隊巡邏的士兵之外,便也沒有遇到其它的人了。

她隻是對這些巡邏士兵卑躬屈膝的作揖敬禮,這些巡邏士兵竟倒也沒為難她,繼續沉默的巡自己的邏,她算得上是有驚無險的堪堪通過了。

行動之前,骨銀銀曾讓鈴鐺準備過一份皇宮地形圖,沒辦法,與宮莫妖昨 夜出去又回來的路上,她該死的竟然睡著了!

所以,她隻能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將那整幅地圖拓印在了腦海中。

現在,她隻需循著腦海中之前設定好的捷徑路線,向護城河行近。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骨銀銀便安全的抵達了前日與宮莫妖和宮渺絮所來過的護城河岸上。

骨銀銀用自己過人的目力四下梭巡了一番,見周遭並沒有其他人了,便不再囉嗦,一個縱身,猛地紮進了清澈的河水之中。

骨銀銀乃妖,以前根本不會知道什麼冷暖,可現在一入河水,卻覺得通體冰涼,冷的她隻想打冷顫。

現在是入春不久的時節,日 夜交替時還是非常冷的,對於花姒鸞這副瘦弱的身板來講,再泡進這樣冰冷的河水裏,與投進了冰窟窿裏找死,還真是沒什麼區別。

無法,骨銀銀隻能強忍著全身都想打顫的衝動,原想去緊咬住瑟瑟發抖的已經凍得發了青的傷唇,可牙齒一碰到唇上宮獄留下的齒痕傷口,就痛的她不行,她隻得惱恨的狠狠咬緊了牙關,使勁渾身氣力,劃動著四肢,直往護城河對麵的地底天牢遊了過去。

此時,護城河岸上的漆黑林子裏,緩緩走出一人來。

今夜的月光很是明亮,所以,即便從林子裏走出來的人並沒有行近到河岸上的宮燈前,月光也將此人的樣貌,略微朦朧的顯現了出來。

此人身姿曼妙婀娜,身著一身極具媚色的深紫色宮裝,發綰飛仙髻,發髻上隻懶散的斜插了三兩支玲瓏玉步搖,一張嬌媚的容顏,在月光拂照下,如同添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為她的姿容更增了一種朦朧的媚 惑感。

此刻,此女迎月走出來的樣子,像極了畫中的靈女正從畫裏麵走了出來一般。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聽了禾心的線報,早了骨銀銀很久,趕到了護城河的安妙柔。

“哼,若不是本小姐武功底子還算深厚,察覺到了你來的氣息,便早先一步藏匿了起來,不然,現在就已經被你給發現了吧,花姒鸞……。”安妙柔一瞬不瞬的遙望著骨銀銀適才投河的位置,輕眯眼眸,手搖宮扇,勾唇冷笑,“不過啊,你以為你換成個小太監的樣子,我就不認得你了麼?”

雖然骨銀銀已經換上了小太監的衣服,天色又有些朦朧,並不能仔細的看清確定就是太後花姒鸞,但安妙柔是不同的。

安妙柔為了得到今天的地位,為了得到宮獄的心,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那花姒鸞這個情 敵,她怎麼可能會不了解,不交手的?

兩個人明裏暗裏鬥了幾近一年的時間,安妙柔已經對花姒鸞可以說得上是有些了解的,雖然她並未了解到花姒鸞掩藏了起來的真實身份和內在,但辨別花姒鸞樣子的精準度,還是有的。

換得一句話來說,花姒鸞就算化成了灰,她安妙柔也絕對是認得的。

“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今日扮成小太監,又入了護城河的水中,到底是要搞什麼名堂。”安妙柔一麵譏誚的說著,一麵一撩裙裾,索性席地而坐到了一顆大數背麵的草地上,視線仍舊陰冷的,一瞬不瞬的注視向了骨銀銀所跳下的那處河水上。

彼時水下的骨銀銀已經成功遊到了對岸的,地底天牢的建築背麵前。

天牢的背麵是臨水的,而且天牢本身是銅牆鐵壁,牢固的很,又封死的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建築又很拔高……在常理看來,無論是入侵者,或者是裏麵想要逃竄出來的囚犯,若想從這平板的背麵做突破口,根本是行不通的。

因為沒有窗戶,他們根本無法進入或者出來,想要用鷹爪勾飛上屋頂,也是天方夜譚,護城河足有十幾米寬,建築又那麼高,鷹爪勾壓根就勾不到著力點,別說能不能進去了,就連靠近天牢也是不能。

這,也就是為什麼,宮獄如此自負的在天牢背麵居然一個侍衛都沒安排。

不過可惜,今 夜這讓宮獄引以為傲的牢不可破的絕佳防禦點,卻成了骨銀銀眼中,最大的薄弱點。

破出水麵的骨銀銀一抹臉上的水珠,忍不住直打哆嗦的、被河水浸潤的青白小手快速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防水的油紙布包來,然後瑟瑟發抖的打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