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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再也不要做花姒鸞(1 / 3)

……

重到舊時明月路。

袖口香寒,心比秋蓮苦。

多情隻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出了皇城後,骨銀銀及花祭夜,在莊冥的策馬帶領下,一路北上,但是,並沒有出宮鳴的京都。

他們不是笨人,也知道宮獄的手下並非都是無用之人,所以並沒有冒失的去走城門,做那自投羅網的蠢事。

幸好宮鳴的京都地界足夠的大,大到可以讓他們兜兜轉轉好幾圈,帶領著追剿他們的人,玩起了東躲西藏你擒我逃的無聊遊戲。

也幸好骨銀銀的恢複力驚人,不然花姒鸞以這幅小身板,再沒有得到長期良好的調養下,還這麼不要命的四處奔走,隻怕早就虛脫嗝屁了不可。

這樣的無聊遊戲,他們持續玩了三天。

直到今天,骨銀銀實在厭煩的癱倒在了一方深山老林裏的草地上,再也不願騎上莊冥那匹也累的不輕的汗血寶馬,直接大白天的躺在了草地上閉目養神。

莊冥見狀,不耐的開啟了他那難聽刺耳的腹語,“躲進深山老林隻是為了多製造些麻煩,拖延些時間,他們還是遲早會找來的,所以,想活命就快點起來!”

聽到莊冥不耐煩的催促,骨銀銀沒有答話,也沒有半點動彈的跡象,看起來,似乎是真的睡著了,不過因為她的臉是朝下枕在臂彎裏的,所以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莊冥默了一刻,但是始終沒見骨銀銀有半點反應,不禁蹙起了長眉,“怪女,你聽見沒有?”

骨銀銀的孤冷性格在外人眼裏,那就是性格古怪孤寡,所以,這幾天下來的相處,對她這個頂著與自己心愛師妹一模一樣皮囊,卻性格迥異的,已經很確定並非是師妹的奇怪女子,莊冥就很是不快的給她取了這樣一個貼切的綽號。

然而此時,這三番兩次的催促仍不見骨銀銀有半點的動靜,本就不喜她,不喜這個任務的莊冥這一下便有些火了,他一翻身就下了馬,吭哧吭哧的快步走到了草地上的骨銀銀身前,彎下腰,大手一拎,便再像拎小雞似的把骨銀銀拎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不是個什麼弱女子,還裝什麼嬌滴滴的樣子,真是令人厭……。”指著骨銀銀鼻子罵的莊冥忽的一愣,有些粗魯的伸手去捏起了骨銀銀耷拉了下去的小臉,觸碰之下,他隻感覺她下巴上的肌膚冷的像死人一樣,他這才快速地將她下巴抬了起來,“別在這給我裝死,少爺我可沒這耐心陪你玩兒!”

不想,當骨銀銀的小臉被抬起來的刹那間,赫入莊冥眼簾的,竟是骨銀銀慘白如紙的痛苦臉色!

“鸞兒你怎麼了?!”看到她這樣的痛楚模樣,莊冥難聽刺耳的腹語,急切的,充滿了擔憂的響了起來。

骨銀銀聞言,難受的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眼便對上了莊冥近在咫尺眼前的邪豔血眸,這雙幾乎可以吸人魂魄的血色眼睛裏,此刻又再一次倒映上了她的模樣,不,確切的說,是倒映上了花姒鸞的模樣。

不同於上一次,他這次的眼睛神色裏,不是古怪的戲虐,不是深藏的寵溺,不是銳利的懷疑,而是,比她痛苦的神情臉色還要痛上好幾十倍沉痛。

而這所有呈現在他眼裏的反應,都隻是為了同一個人,花姒鸞。

“你……果真認識她……。”骨銀銀虛弱話語聽起來表麵像是反問的語氣,可仔細琢磨下,明擺著就是篤定的語氣。

而且她敢肯定,這個莊冥還與花姒鸞交情匪淺……

直到現在,她方才警醒的發覺,自己似乎,從上身到了花姒鸞的皮囊後,就已經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旋渦裏,並且,讓她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在這個旋渦裏,越陷越深。

隻怕再這麼下去,她將會被這個不該屬於她的陰謀漩渦給吞噬,然後再攪得粉碎!

她,絕對,絕對不能再這麼任由他們擺布玩弄下去了!!

她,從來都不想做這個花姒鸞!

一聽骨銀銀此言,莊冥也是一樣仿若如夢初醒似的,邪豔至極的雙眸閃了閃,厭惡的眼色瞬間再次浮上了他的眸,“再裝什麼楚楚可憐,汙了本少爺的眼睛,本少爺就毀了你的臉!”

惡狠狠的警告完,莊冥便立即鬆了拎起她後領子的大手,還有捏住她下巴的另一隻大手,就像扔一件已經無比肮髒的玩具似的,隨意的將骨銀銀扔到了草地上。

從穿越到花姒鸞的皮囊中以來,她骨銀銀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痛,遭了多少的罪過,但是她從來都不會軟弱,從來都不會在意,更不可能裝什麼所謂的可憐,來博取他人的憐憫。

因為,她從來都不需要。

現在,當然也一樣。

隻是腹中傳來的絞痛是骨銀銀前所未有感到過的痛苦,全身上下裏外,包括她的一身妖骨,都好像被生生撕碎了一遍,然後又殘忍的重裝在了一起,如此這般,反反複複,不停的讓她感受著這撕碎再重裝的巨大痛苦。

她很想繼續忍受下去,很想幹脆就此昏死過去也是好的,可是每每她想暈厥時,偏偏腹中的劇烈絞痛,全身撕裂般的痛,都強迫著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

所以,她根本忍受不下去了。

當被莊冥冷酷的拋棄在草地上時,她沒有再如之前那般像隻休憩的小獸一般蜷縮起了削瘦的身體,暗暗的,安靜的獨自在舔舐自己的傷痛,而是捂著腹部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起來,甚至是趨於吵雜的,不斷發出痛苦的呻 吟。

莊冥見明明警告過她了,不但她絲毫不加收斂,還愈演愈烈,眼中對她的厭棄之色便變得越發濃烈了起來,“你要把本少爺的警告都當成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