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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宮莫妖你到底想怎麼樣(1 / 3)

說著,她扔掉了手中拔出的銀簪,雙手扶在他的肩頭,麵對麵的平視向他,微笑著,再將脖子上搖光為她纏繞上的沾血的紗布一扯而下,讓藏納其中的脖頸,再一次奉在他的齒下,“把我的血液全部吸幹逃出生天後,以後就依照我之前對你說的話活下去,知道了麼?哥哥……。”

一邊說著這樣充滿了生離死別意味的話,她一邊笑著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將他的臉貼到了自己還殘留著他曾經獠牙咬下的兩枚猙獰齒印的纖細皓頸上,將自己的頭疲憊至極般擱到了他的肩頭,那雙曾經迷離過千萬風景,蠱惑過無數人心的妖冶綠瞳,輕輕的闔了上。

當眼眸徹底閉合上的瞬間,左眼的眼角下,一滴清透晶瑩的淚珠,脫眶而出,劃過了她淒迷的側臉,削尖的下頜,直至,滴落到了他的肩頭上。

這次的機會,得來的多麼不易。

本來,她是正在盤算逃離莊冥的方案的,而恰巧,這個時候她不爭氣的皮囊竟然把這個最好的機會送到了她的麵前,所以,事不宜遲,她幹脆將計就計,借著滑胎小產的機會,裝死裝暈,讓戒備心甚重的莊冥疏於防範,更讓他無心牽掛兩頭,這才終於得到了支開他的機會。

從使計始,她就已經心知肚明,現在這個局麵,她的身體,都是不可能帶著花祭夜一起逃離的,可若是拋下花祭夜,這更是不可能。

所以,說白了,在她和花祭夜之間,隻能逃走一個,不,篤定地說,是隻能活一個。

他們是可以不走,是可以都活下來,但是,這會讓他們兩個都成為莊冥幕後之人相互鉗製的棋子,永遠都得供他們驅使,況且花祭夜已經成了這樣的怪物,教她怎麼忍心,再讓他永遠成為別人的提線奴仆?

與其這樣,倒不如來個痛快果斷的抉擇。

答案再明顯不過,她選擇用自己的死,用自己的血,換得他的生,換得他的自由。

若論打鬥,她知道莊冥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對付僵屍的方法,所以讓花祭夜和莊冥這麼一對一的打,勝算根本就不知道能有幾層,她不能再讓花祭夜冒險,這也就是她近幾天都沒有釋放花祭夜的重要原因。

不過若比速度,她卻相信,即便莊冥的速度再如何的快,也是絕對不可能快過一個喝飽了鮮血的屍皇速度,還別說就光憑僵屍的持久耐力,都可以把莊冥耗死好幾回了。

故此,她才生出此番的將計就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骨銀銀太過熱切的過於主動了些,還是因為因為骨銀銀落在他肩頭上的淚珠太過於灼燙,原本卻是想要立馬就撲倒骨銀銀的花祭夜,卻反倒是愣了一下,獠牙似觸非觸在骨銀銀的纖細皓頸上,就再也沒有更多的動作了。

“就這麼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做為一朝的太後娘娘,母後您的禮數,是不是未免學的,太過簡陋了一點呢。”隨著這懶洋洋軟綿綿還暗帶著幾分煞氣的說話聲起,一道逆光的修長人影,便懶懶的倚靠在了洞口前,將那唯一還能射進洞窟口前的幾縷薄光,給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因為這個人是背光而立的,所以讓人,根本無從看清此人長得究竟是何模樣。

不過,作為夜之帝王的屍皇花祭夜是友一雙夜視本能的眼睛,而作為一向熟練與黑暗為伍的白骨精骨銀銀來講,能夜視也是自然而然的。

故而,此番就算來人背光而立,兩人都能將他看的分明。

然而,骨銀銀卻在還沒轉頭看向來人時,就已經猛地睜開了雙眼,脫口而出一聲沙啞的驚呼,“宮……宮莫妖!”

這句驚詫中帶著肯定語氣的話語甫一落下時,骨銀銀有些似若機械扭轉的頭,這才轉向了洞口處,睜大的波斯貓般的一雙綠瞳,才看向了來人,“果真,果真是你……。”

沒想到,她千算萬算,終究是沒算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宮莫妖!

聽到骨銀銀這前話後話的宮莫妖,倒是輕笑了起來,其惑人不淺的笑聲中,有掩不去的多雲轉晴,“沒想到母後已經熟知到兒臣至如此地步了,竟能以聲就先識出了兒臣,真是讓兒臣,動容的無以複加了呢,唉~這該讓兒臣如何報答母後的情 分呢,是要……。”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都可以答應你,隻唯獨一條。”在驚訝過後,及時反應了過來的骨銀銀沒有多餘愚蠢的去問宮莫妖為什麼會在這裏,宮莫妖想怎樣,而是一邊不再廢話的直奔主題,一邊將花祭夜默默的護在了身後,“放了他,畢竟,他現在不管對於誰,都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她的話,惹來宮莫妖一陣的大笑,“嗬嗬嗬嗬……母後啊母後,你果然又聰明,又敏銳極了,您說的還真是不錯,變成了一個沒有腦子沒有了任何權利權柄的僵屍的東華太子夜,確實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不管誰拿去用,都和一顆廢棋沒什麼兩樣了,所以既不會成我之刀,也不會成他人之利器,嗬,就算想把他隻變成一個殺手,聽話程度的高低暫且不論,可防著他會不會哪天反噬把其餘人都給吸幹了的惡果是必須的,嘖,單這一點,風險就這般的高了,實在是不劃算的狠呢。”

骨銀銀沒有對宮莫妖出奇的認同了自己的話而感到雀躍,反而更加提高了三分警惕,嘴角扯出一抹冷到了極點的笑,“所以呢,你的打算是?”

“不管太子夜究竟是做了僵屍,還是做了冤鬼,他畢竟還是母後您的兄長不是?素來又聽聞母後與太子夜的兄妹之情向來要好……。”將兄妹二字咬的微重,宮莫妖媚態橫流的眸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依舊整張臉都曖 昧無比的貼在了骨銀銀脖頸上的花祭夜,一縷利光在眼波流轉之間悄無聲息的劃過,“所以做為一向將孝字當頭的兒臣我,又怎能忍心,怎麼能夠,拆了你們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