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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 白雪紅梅(1 / 2)

孟帥大為光火,伸手一翻,已經抓住那人手腕,道:“是你在耍我吧,你特麼想幹什麼?”那人喝道:“放開。<-》”孟帥感覺到他掙紮的力氣並不大,掙脫手法也沒什麼出奇處,似乎武功不高,手指一掐,也不再進攻,道:“你把話說清楚,誰在耍誰?”

那人冷笑道:“你不鬆手?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麼……”話音未落,隻聽輕輕地嗤的一聲。

孟帥暗道:不好。但見眼前影子一花,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他身子迅速一低,讓過一條影子的襲擊,但那影子竟是活物,半空中轉了個圈,再次向孟帥咬來。

孟帥這一次半跪在地上,姿勢極不舒服,要再躲避,已經勉強,隻得力貫手背,衣袖纏繞手臂,往外推去。

隻聽耳邊一聲鶴鳴,啪啦啦拍翅膀聲響起,孟帥睜眼時,就見一隻白鶴騰空而起,足下抓的正是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

白鶴飛離,落在一人肩膀,正是那一路尾隨而來的白發人。那白鶴神態慵懶,將抓來的小蛇三口兩口撕來吃了,鮮血滴下,已經染紅了一小片積雪。

孟帥看的愣了,那養蛇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呆了一會兒,突然大吼一聲,瘋了一樣撲過去,叫道:“畜生,還我的蛇兒來!”

他跑的急了,卻忘了孟帥還抓著他手腕,孟帥等他身子撲過去,順手一拉,腳下再一絆,那人收了雙重打擊,撲通一聲,栽倒在雪地裏。孟帥趁機用腳將他踩住。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才鬆了口氣。剛才他出手抓住那人,不過是一時氣惱,卻險些引來殺身之禍——剛剛那條小蛇,顏色斑斕,頭呈三角,分明是毒蛇,給咬上一口,必然凶多吉少。

倘若是以前,對於一言不合便下殺手的事情,孟帥還會不可思議,但現在已經習慣了,江湖上的殘忍事太多,殺人如麻,毫不稀奇。他隻是白省,剛剛還是太大意,將來要更力口小心再小心。

那人被孟帥踩住,叫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知道這裏是那裏麼?這裏是天幕,全天下最高貴的一群人的集會地,你們敢在這裏撒野,想要死麼?”

孟帥道:“閉嘴,你看你那一臉死相。再叫發你份便當嚐嚐。”

一口氣出了,孟帥倒有些犯愁,他又不是熱血上腦什麼事也不管的性子,雖然有時候會熱血衝頂,但來得快去得快,馬上就會想到很多麻煩事。他還不想和天幕翻臉,因為實在不知道,在這道幕後,有著怎樣的龐然大物。

不過……

孟帥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人——好像不大可能了。

那人叫道:“現在放了我,給我賠禮道歉,再賠我一條蛇兒,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孟帥怒道:“給我閉嘴。”

就聽有人淡淡道:“你問他。”

孟帥猛然回頭,就見白發人站在原地,剛才似乎是他開口,但又看不出他曾說話的樣子。

剛才那個聲音,孟帥以前一直覺得看小說,如果看到“淡淡的說。”一點也想不出來怎麼個淡法,但剛才那個聲音,是第一個讓孟帥感覺到“淡”乃至“淡出鳥來”的聲音,空空蕩蕩,沒有一點純在感,當然也沒有感情。

有的人沒有感情,話語裏會透出一股冷意,水思歸除了跟孟帥說話,跟別人說話都是如堅冰一樣,但這個人說話連冷意都沒有,有的隻是如浮雲的空明感,聽完了愣是想不出來這算是什麼聲音。

孟帥咽了口吐沫,道:“問他什麼?”

白發人沒有再說話。孟帥打了個寒戰,道:“我想起來問什麼了。你——”對著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感覺好了很多,“你剛才為什麼摔我的請柬?”

那人反應不過來,道:“為……為什麼?”

孟帥道:“那句你耍我呀是什麼意思?不是你隨口找來的罵人的詞嗎?”

那人悻悻道:“不是……你不是封印師學徒嗎?”

孟帥道:“是啊,你不是天幕的看門的麼?”

那人道:“我是天幕的守門人,但這不是封印師之門。”

孟帥愕然,道:“怎麼,還有這個門那個門的分別麼?”

那人雖然被踩倒,依然露出了“你這個土鱉”這種嘲笑的眼神,撇嘴道:“天幕是三靈殿舉辦的,這你都不知道?所謂三靈殿,就是站在萬眾之上的三種大師,封印師,煉丹師和馴獸師的合稱啊。”

孟帥心道:這個世界的副職還真夠少的。突然想起了那條斑斕的小蛇,靈機一動,道:“你是馴獸師!恩,你是馴獸師學徒。”他想既然三個職業並列,那麼職稱也該差不多,正式的馴獸師應該不會出來看門的。

那人哼了一聲,咬牙道:“你知道我為了這條蛇兒,花了多大的心血,多少銀錢?就是一千兩,一萬兩黃金都補不回來。”

孟帥道:“所以你要吸取教訓,看見有鳥,就別放蛇了,物種相克啊老兄。”他緊接著問道:“我們封印師的入口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