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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碎骨手,湖上舟(1 / 2)

馬雲非在上麵笑道:“是你的人上來了。無巧不成書,米預好像是吳王的人。你要小心他指使下狠手。”

薑期道:“無妨,他不認得是我的人,且我雖不指望謝姑娘擠壓眾人,畢竟她實力也不凡,料想自保還是無礙的。”

隻見一個穿青衣,容貌秀美的少女登台。另外一邊上來一個矮個子青年,臉色青白。所有選手都在二十歲以下,麵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少年的稚氣,唯有這個青年,看著雖然不大,但明顯過了青蔥期,已經是個青年人了。

那侍衛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多問了一句:“米少俠,你貴庚?”

米預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二十。”然後直接拉開架勢。

那青衣少女謝柔青刷的一聲,抽出背後的長劍,道:“你也亮兵刃吧。”

米預冷笑一聲,道:“我不用兵刃,我的手就是兵刃。”

謝柔青不自覺的瞄了一眼他的手,那雙手手指修長,但和他的皮膚一樣白裏泛青,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看得久了,讓人從心底覺得寒冷。

刷的一聲,長劍圈回,謝柔青收回目光,道:“那就得罪了。”長劍已經出手。

等她長劍刺出,劍光閃動,就見那劍刃閃爍不定,左右顫動,仿佛靈蛇一般活動。她的身法也如長劍一般飄忽不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擂台上團起一團清影,既迅捷,又曼妙。

那米預全身蜷縮起來,身子半蹲,純為守勢。一劍過來,或者側身閃避,或者蜷身躲過,在漫天劍影中自存其身,似乎毫無還手之力。

薑期原本看得心情愉快,但越看越是心驚,眉頭漸漸鎖起,道:“不對…

馬雲非突然笑道:“他說自己的手就是兵刃,可是這麼長時間,他都沒動過那兵刃……”

話音未落,米預第一次亮出了他的兵刃。

一雙青白的手從衣袖中伸出,一手扣住了劍刃,一手扣住了謝柔青的手。

哢哢哢——

他的手快速的動了幾下,仿佛是在折斷,仿佛是在碾壓。

長劍亮如秋水,在他手中被搓成了一道圓弧,竟然還不折斷,謝柔青的左手卻被扭曲到了不可思議的角度,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團血霧。

米預猶嫌不足,手肘圈回,卡住了謝柔青的脖子,將她還沒出口的慘叫全部憋了回去。

這本是勝負分明的結果,但事情沒有完。米預碾挫謝柔青左手的手鬆開,丟下一隻幾乎不成形狀的血團,再次上移,抓住了她的胳膊,哢的一聲,再次拗斷,白森森的骨頭都透了出來。

這場比賽的規則,本沒有點到為止這一項。要分出勝負,要不然重傷倒地,被h,要不然跌出擂台,要麼就是親口認輸。除此之外,隻有皇帝能夠阻止比賽進行,那場上充作裁判的侍衛,是沒有權利中止比賽的。眼見米預就是讓謝柔青想認輸而不得,要將她活生生的折磨死。

薑期知道以皇帝的惡毒,絕不可能下令中止比賽,吳王更不會約束手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扔下去。這一扔下去,不管後麵用什麼解釋,都會被有心人利用,但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得那許多。

正在這時,隻聽湖麵一聲長嘯。

嘯聲悠長,龍吟不覺,開始嘯時還遠在湖對岸,漸漸地便覺來人迫近。

眾人都被嘯聲吸引,連米預也停下手,看了一眼。

薑期看準機會,也不見他揚手,手中茶杯無聲無息飛了出去,在黑夜中穿過數十丈距離,砸中了米預的後頸。

米預被砸的向前一倒,還沒有失去意識的謝柔青用僅存的力量狠狠的向後一記肘錘,撞在他胸口。米預連遭重擊,身子往後倒,謝柔青趁機脫出他掌握,身子一滾,直接滾下了擂台。

勝負已分

那侍衛剛剛也走神了,並沒有看到薑期扔茶杯,隻道是謝柔青趁機奮起,離開了魔爪,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舉起手道:“謝柔青出局,勝利者是米預。

然而這時候誰還在乎這場比賽的結果,眾人都盯著湖水,依稀的看見荷花燈籠罩下,水中有一小船,漂泊而來,隻是到底天黑,距離又遠,沒人看的請來的是誰。

剛剛薑期的小動作,隻有馬雲非看見了。她心中也頗為驚異——從山上到山下的擂台,足足有數十丈,將近百米的距離,晚上山風又大,目標都看不清楚。以一隻茶杯穿過這麼長的距離,輕易地擊中武功不弱的米預,修為當真可敬可畏。更別說他發暗器的手法,馬雲非壓根也沒看透。

至少是火山修為,江湖上超一流高手,鎮派鎮宗的人物。

馬雲非在心中掂量,笑道:“薑兄,你看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