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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九 對麵牆,遺世地(1 / 2)

葉孚星硬是沒反應過來,直到牧之鹿消失在黑霧中,才大吼一聲,道:“陰邪花,你瘋了?”

黑霧散去,牧之鹿已經倒在地下,人事不知。葉孚星刷的一聲,抽出隨身帶的長柄拂塵,道:“你是何意?”

陰邪花怪笑道:“什麼何意?我現在來問問你,你對我的龍木有什麼想法?這龍木對你們煉丹師可是大有裨益啊。”

葉孚星眉頭大皺,剛才陰邪花問牧之鹿之後,不管牧之鹿回答的如何謹慎,都暴起傷人,看來是要故伎重演,當下道:“什麼心動不心動,無非就是你的借口罷了。你連我也要動手?我並不怕你。”

雖然陰邪花武功詭秘,有獨到之處,但七大宗門並駕齊驅,說不上哪個特別強些,就算是七大宗門之首的璿璣山,也是因為封印師的地位超絕,才被尊崇。牧之鹿被瞬敗,不過是大意,葉孚星身為鼎湖山真傳弟子,和陰邪花單挑,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陰邪花笑道:“好啊,那咱們就試試——”說著身子一虛,已經消失,原地留下無數道黑煙。

葉孚星原地不動,他知道泣血穀的手段,陰邪花不會真的消失,不過是接著黑煙的障眼法,全身真氣護體,拂塵在麵前一擺,已經化為萬道銀絲,在身前激發。

隻見黑氣倒轉回來,,與他拂塵交雜在一起,銀黑二色,勢均力敵。

正在這時,葉孚星身後的牆壁微微一動,一抹黑氣微不可查的移動過來,到了近前,形狀改變,成了一個人形,

那人形麵上,有一道弧線出現,仿佛是一個人在詭笑。

緊接著,黑氣向外一撲,已經從後麵抱住葉孚星。

葉孚星陡然受製,猛然回頭,但見一個黑氣化成的大腦袋咬過來,忙反手一掌,像它打去。

他先天境界的一掌,掌力何等驚人,但打在那黑氣上麵,卻如打在棉花上,一團黑氣順著他掌風散了,不過一瞬間,又再次撲了上來。

那黑氣這一次撲的比上一次更凶狠,葉孚星倒退一步,卻已經來不及,整個上身都被卷入,隻有手腳露在外麵。

然而就是這手腳,也足夠做一些事。隻見他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捏住三個銀色圓珠,狠狠一用力——

三團雷電轟然爆開,連著黑氣和他自己一起淹沒在雷暴之中。

“臥槽,終於到了。”

孟帥喘了口氣,這一天他把一輩子的“臥槽”都說了,不是他突然變身糙漢兄貴,而是這些事情實在太值得臥槽。

爬了半日,總算從湖底爬上山來,,最後幾十米是柔軟的泥濘,還有一個個小水坑,坑裏還有來不及撤退的小魚活蹦亂跳。

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了泥濘沼澤,他終於來到一片沙灘上,柔軟的沙子實在激起他倒頭就睡的欲望。奈何不知身在何處,不敢絲毫放鬆。

饒是如此,他也在沙灘上坐下休息了片刻,然後再起身。

轉過身來,孟帥又叫了一聲苦。

因為他背後,又是一座山。

這裏的山,並不是湖岸的山,不爬就沒有路了,這次至少山腳下有幾條小路,還通向其他地方。但孟帥還是非爬不可,因為他已經遙遙看見,山頂上有一大片建築。

剛剛從深不見底的池水裏爬出來,他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煙,確定一下自己的位置。雖然從封印術判斷,這裏離著龍木觀應該不遠,也就是說離著帝京應該不遠,但怎麼回去還是個大問題。他還需要回去處理很多事情呢。

眼前的建築就是機會,因為這代表山上有人住。而若不爬此山,誰知道下一次能看到人煙是什麼時候?還是不要賭這個好。況且他也需要弄點兒補給,也就是俗稱的於糧。他收藏在黑土世界裏的東西都找不到了,好比一個tr勺硬盤突然被格式化,一夜回到解放前,說多了都是淚。

隻是……孟帥心中存有疑慮。剛剛他在水下攪動風雲,動靜可是不小。好好地一湖水少了十分之九,就算在山上,也能看出不對了吧?

倘若山上有人,就該下來看看究竟。哪怕不正好遇到孟帥,也該留下蛛絲馬跡。譬如在沙灘上留下腳印之類。但孟帥從沙灘上來的時候,沒看到哪怕一行腳印,這讓他覺得,方圓幾十裏都是無人區。

當孟帥從沙灘上,轉到山後時,不由鬆了一口氣。

隻見他麵前,有一牌樓,高有數丈,牌樓上麵掛的一塊金色大匾,上麵一字也無。牌樓後麵是一條石頭階梯,從山腳一直通向山上。

那石階建造的非常整齊,用的都是平滑的大理石,且一級石階很寬,還雕刻有浮雕花紋,石階兩旁,各有一頭石獸雕像,雕刻的精美異常。

這牌樓,這石階,這石獸,都顯示著這裏的住戶不是普通人家。

最關鍵的是,這石階上麵很於淨,既無腐土,也無落葉,連浮塵都很少,這表示石階有人清掃,且最近一次也不過兩三天。既然有人清掃,表示這山上的建築一定有主人在,就算出門了,應該也隻是小別,建築裏麵應當還存有應用的東西。以孟帥現在的節操,不告而取這種事已經是毛毛雨了,大不了把銀錢留下當做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