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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三 橄欖枝,兩難事(1 / 2)

二人拾級而上,不疾不徐,不似去尋寶,反而如去郊遊一般。

牧之鹿道:“你對大荒門派了解嗎?”

孟帥搖頭道:“七大宗門麼?隻聽說過一些,不敢說了解。”

牧之鹿道:“這七大宗門就是璿璣山、鼎湖山、百鳴山、菩提穀、琵琶穀、洗劍穀、泣血穀。這七個名字,想必你是耳熟能詳了。這七家以外,大荒也有零零碎碎的小宗門,但總的來說,在他們麵前不值一提。”

孟帥點頭,道:“原來如此。”心中暗道:這等常識,有必要特別說一遍

牧之鹿又道:“這七大宗門也能稱得上一個大字,方圓百裏,人數數萬。

孟帥點頭道:“可真不小。占地趕得上一個縣了。”

不過雖然占地趕得上縣,但若隻是數萬人口,那也算地廣人稀了。不說當年一個大學就有數萬學生,就是這裏的一個縣,等閑也有幾十萬人口,這還包括了農田的麵積。不過想來大荒宗門占得也是山地,不好住人吧。

孟帥又道:“我聽說璿璣山隻有百十弟子?”

牧之鹿道:“那是封印師。每一個封印師要十來個貼身服侍的學徒和仆人。後麵那些琢玉的,種糧食的,看倉庫的,備車馬的還有更多。一個璿璣山門,也有上萬人了。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是大宗門中人數最少的,除了末期的泣血穀。”

孟帥道:“末期?”

牧之鹿道:“泣血穀的人數麼,還真不好說。每次開山門的時候,都是他們人數的高峰,一次性招收大量的弟子仆役。那時候人最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數會飛快的下降,到了下次開山門的前一刻,人數會最少,大概是開門時的十到二十分之一吧。”

孟帥打了個寒戰,道:“那麼多人……都給淘汰掉了?”

牧之鹿道:“也不是。不是誰都有被淘汰的資格的。隻有弟子可以爭取名額,許多人譬如仆役之類,選進來就是為了犧牲,連十分之一的機會也沒有,存活下來是萬中無一。”

孟帥遍體生寒,想來縱使牧之鹿別有用心,也不至於造這麼大的謠。想必這是確有其事了。邪道果然是邪道。雖然孟帥從沒真正想過進泣血穀,但不得不說他也動搖過,這番話卻是真正打消了他念頭。縱然對自己有信心,也沒必要去玩那種要命的遊戲。

牧之鹿道:“七大派中分為兩種,三山是一類,四穀是一類。三山中璿璣山是封印師,鼎湖山是煉丹師,我百鳴山是馴丨獸師。都有額外的要求,因此選擇弟子格外嚴格些,入門弟子也都比較少。鼎湖山有五百弟子,我門中有三百餘。”

孟帥道:“沒想到煉丹師反而多,我還以為煉丹師最難求呢。”

牧之鹿道:“煉丹師分為兩類,一類管藥草,一類管煉丹,這兩類做好了,都能入門。種草藥要求的資質有限,但求用心,因此人數多些。而且……”他猶豫了一下,道,“鼎湖山家族統治比較嚴重,幾大姓各成派閥,泥沙俱下,也不怎麼嚴格篩選弟子,那幾姓的弟子隨便入門,外來的弟子卻是沒有上進之路,非得依附在大世家下,方有立足之地。”

孟帥心道:這好像是大門派常見設定?道:“別的門派呢?沒有家族傳承的?”

牧之鹿道:“師徒傳承和家族傳承都有,但是大多還是門派傳承為主。旁人是宗門裏麵有家族,鼎湖山是幾個家族建了一個宗門。畢竟煉丹師是大量的藥材堆出來的,有能力有見識,沒有供給也是枉然,和很私人的封印師和馴丨獸師又是不同。像我門中,一共稱得上家傳的,也就是三五個大姓,也不成氣候。新一批起來的,大多數是像我這樣沒背景的白丁。”

孟帥心道:你這是不遺餘力的安利麼?好吧,有點兒成功了。道:“馴丨獸師要靠天資,也要靠幼功吧?不是誰想當就當的吧?”

牧之鹿搖頭道:“靠什麼幼功?什麼時候想當馴丨獸師也不晚,隻要有靈獸,隻要懂得驅使之法,後來者居上的比比皆是。我門中長老莫長庚九十七歲進入先天,九十八歲才當馴丨獸師,現在論武功,論禦靈術,在門中都排在前三,又有誰敢不敬?若論天資……馴丨獸師的天資可不是看出來的,每一種靈獸都會親近不同的人,誰敢說看得清世上所有有天資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孟帥心道:這話說大了吧?雖然收服靈獸看緣分,可是禦靈術難道不要天資?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會再浪費時間當馴丨獸師的,當下笑著岔開話題道:“原來大荒還有這些門道。我是封印師,對璿璣山聽說過多一些,其他的就真沒聽過了。”

牧之鹿見他突然轉換話題,略一怔,隨即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正因為聽說過璿璣山,所以看不起吧?”

孟帥一驚,道:“何出此言?大荒宗門是世外的仙門,我隻有敬仰,何談看不起?”

牧之鹿哈哈一笑,道:“世外的仙門?那是世人吹捧,隻有我們自己知道,這山穀隻是武道中的一站,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踏腳石的地位。若真有大誌向的,又知道內情,看不起那裏也很正常。你知道內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