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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一 珠簾後,無臉人(1 / 2)

幾人都大出意料之外,相顧愕然。

玉淙淙不屑道:“我可不信。皇帝和皇後好好的,於嘛要互殺?你說說其中的道理?”她雖然話說的不信,但身子向前傾了一些,顯然是對這個八卦很感興趣。

葉孚星無奈,他可以訓丨斥陰斜花嚼老婆舌,但估計陰斜花不會聽自己的。而玉淙淙卻是不能隨便訓丨斥的,隻道:“陰師弟,謠言止於智者。外麵那些市井胡言,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陰斜花道:“我說的不是胡言,是有依據的,當然依據也是人說,我可以說,你可以聽。外頭說,皇後買通了大高手刺殺皇帝,卻意外事敗,被皇帝察覺,如今應該是被皇帝幽禁了。皇帝回鑾時,皇後的鑾駕鳳車是空的。現在皇後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他說的聲音轉低,似有似無,臉色也是一臉詭異,倒不是他知道放低了聲音給皇帝留麵子,隻是一般傳這種悄悄話就應該是這種標準表情。

牧之鹿突然失笑,道:“恐怕真相就是如此吧。”

葉孚星道:“牧師弟,你說傳言可信?”

牧之鹿道:“我說傳言可能就是這樣來的。有些人可能看到皇後的鑾駕是空的,立刻思路大開,又聯想到皇帝遭到刺殺,補出了一大篇陰謀。再模擬推演一下當時的場景,一大篇繪聲繪色的激烈文字也出來了。”

他露出一絲捉狹的笑容,道:“我雖不在官場,也聽說做官的有一些人,吃飽了沒事做,整天就揣摩上意,生產陰謀。皇帝咳嗽一聲,他想出一篇文章,皇帝多看誰一眼,他又想出一篇文章。就憑他一個人製造的陰謀,夠大齊倒下重來,來了又倒好幾次的了。陰師兄明明是世外的人,怎麼也染上了一身世俗毛病不成?”

孟帥聽著大樂——雖然他自己有時候也是這個毛病,但是不耽誤他跟著吐槽。但這件事未必全是腦補,至少孟帥在一兩天前的天上,就曾經拿到過信鴿上的信,看到有提到過帝後翻臉的內容。那鴿子的主人位高權重,總覺得不是市井跟風之徒,這件事恐怕還是空穴來風,豈非無因。

陰斜花被諷刺一通,倒也不見變色,隻是眼睛閃過不善的光芒,冷笑道:“你看你那洋洋自得的樣子,是不是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快感?按說你的話也不是不對,但都建立在我說的是純胡編的基礎上。倘若我說的是真的,皇後確實被皇帝幽禁,你剛才那番滔滔不絕的話語才是真正的謠言。”

牧之鹿笑吟吟道:“你我各執一詞,都不知道真相如何。要不要賭一把?

陰斜花道:“難道怕你不成?你賭什麼?”

牧之鹿笑道:“誰贏了,在龍木觀得到的寶貝要任對方挑一件。”

陰斜花笑道:“倒也公平。哪怕不為了真要,就為了把你得來的寶貝拉出來在我眼前遛一遛,這一個賭也打得值了。牧胖子你的眼光,我倒是不懷疑。那好,一言為定。”兩人便下座三擊掌為誓。

正說著,鈴鐺聲響,有太監大聲道“皇帝駕到。”

若在別的人麵前,聽到這一聲,所有人都要肅靜起立,預備著一會兒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但這幾位聽了,便如沒聽見一樣,個個老神在在,好似聽隔壁王二大爺來串門一般。

孟帥好歹還站起身,畢竟他不是先天大師,沒那麼大臉在皇帝麵前充大。

就見珠簾後麵恍恍惚惚走來一人,被兩個宮女架著,一步三搖的走出來,在寶座上落座,卻也坐的依裏歪斜,好像支持不起來一般。等他坐定,隔著珠簾見他臉上蒙著一層白布,遮住了大半個臉,隻剩下一雙眼睛。

孟帥心道:這就是皇帝?看樣子雖然沒死,也沒幾天活頭了。於嘛帶著麵幕,裝神弄鬼的?是了,他好像是被田景國的火燒了一把,臉給毀了容了。這年頭也沒有整容手術,不知道他今後怎麼露臉。

葉孚星向上拱了拱手,道:“皇帝陛下,別來無恙?”

皇帝有氣無力的道:“多謝上使掛念,我除了沒死,說不上無恙。這天底下居心叵測的人太多了,朕這幾日何嚐有一日能安枕高眠。好在幾位上使回來了,朕也可稍稍放心。”

陰斜花噗嗤一聲,道:“這話說得,好像我們特意趕回來保衛你似的?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你就更安全而不是更危險?”

皇帝喘著氣道:“幾位上使說笑了。我聽無止大師說,你們還有心在此地辦升土大會,這籌備工作,朕還能出幾分力,幾位若不嫌棄,不如在京城安坐,不用費一點心神。有幾位在這裏,不用動一根手指頭,那邪魔外道也不敢出頭了吧。”

葉孚星明白皇帝的意思是以升土大會的舉辦換自己的安全,正好他們也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掩人耳目,以便回去報信,便順水推舟道:“大齊是七大派認可的宗門,我等何嚐不願意保衛陛下的安全?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