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還能說巧合,兩次就得說其中大有文章。
然而是為什麼呢?
是滕重立想要殺自己,齊躍因為巴結討好,順著幫忙遮掩,還是兩人一開始就合謀害自己?
孟帥傾向於齊躍並非合謀,滕重立私自決定要殺自己。齊躍不管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並沒有隨時殺掉自己的意思。那麼滕重立要殺自己,且偷偷摸摸暗算是為什麼?
是孟帥內門弟子的身份曝光了麼?
還是……孟帥心中一緊:滕家也是世家之一,難道滕重立知道自己被一元萬法宗通緝,要拿自己去換好處?
其實這個猜測相當離奇,以孟帥的身份,知道底細的人要捉拿他,決不至於讓一個小輩動手,但疑心生暗鬼,孟帥心頭有事,不免見誰都多疑幾分。
既然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危,孟帥就不能不多想了。
隱患當然要消滅在萌芽階段。好在他有的是手段,還有一張近乎作弊的底牌。
經過早上一係列的事,這支三人小隊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轉變,原本比較談得來的齊躍和孟帥,一下子安靜生疏了起來。隊伍的隊形也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並排走,改為前後跟隨。
這樣的跟隨也有不同的距離。滕重立昂首闊步走在第一個,齊躍落後半步走在第二個,位置已經完全和長隨相似。孟帥落後一丈,跟在最後。這個位置也勉強算的上同隊,但隨時都可以脫隊,隻消落後兩步,就可以江湖再見。
這樣的隊伍當然氣氛壓抑。齊躍饒是伶牙俐齒,但無論說什麼,滕重立都沒有回應,他總不能老對著一堵牆說話,會被人認為是瘋子,因此也隻好閉嘴。孟帥在關注著兩人的行進和動作,要全力集中精神,更不可能說話。
這旅途比他之前十天的獨自行進還枯燥苦悶,好處是大家心裏有事,不覺得寂寞。
到了晚上,又在山間露宿。這次孟帥更是打疊十二分精神,防備有人對自己下手。為了怕撐不住,他還把蛤蟆放出來給自己守夜。
這一夜卻又是平安無事。孟帥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蛤蟆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比自己睡得還香,憤憤不已,把蛤蟆扔回了黑土世界。
看來滕重立是不打算馬上再次動手了。想來也是,第一次下手失敗,目標肯定有防備,要是馬最危險的不是這幾天,而是三五天之後,孟帥繃緊的心鬆下來,露出破綻的時刻,那時被人趁虛而入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機會不一定等得來。雖然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人總會鬆懈。但是這一路畢竟有盡頭,最多還有七八日就到了百鳴山,難道滕重立敢在山門內動手麼?
所以說,在到達百鳴山前的一兩日,才是最危險的時候,圖窮匕見。
果然正如孟帥所料,一連兩日,三人相安無事。這一日下午,孟帥老起臉皮問齊躍什麼時候到達,得到的回答是“慢則三日,快則兩日”。
已經到了警戒區了。
這一日晚間,眾人繼續生活露宿。滕重立站起身來,道:“我帶了一些生米,現在可以煮粥了。我去打水。”
齊躍忙道:“我去打水,你坐著就好。”
滕重立淡淡道:“不必。你去拾柴火,孟帥你在這裏看著行李。”也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拎著水罐去了。
齊躍隻得去拾柴火,孟帥獨自一人清理出篝火的場地,剛剛坐下,就見滕重立拿著水罐過來了。
將水罐放在地下,滕重立目光閃爍,看向孟帥。
這是兩人少有的獨處時刻,又是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孟帥立刻心生警兆,袖中匕首出鞘一寸,麵上還保持著若無其事。
滕重立目光遊離,狀似無意的問道:“你聽說過五姓十三家麼?”
孟帥不意他如此詢問,道:“略有耳聞。”其實他有什麼耳聞,隻聽齊躍提過一句。
滕重立道:“那你應該知道,五姓馬、鮑、朱、侯、烏五家之中,數馬姓和鮑姓最強,十三家中,以滕家和李家為首。”
孟帥道:“哈哈,是啊。”
滕重立道:“我母親出自鮑姓,我是滕家的嫡係。”
孟帥道:“你想說什麼?”
滕重立道:“你想不想歸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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