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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九 大幕拉開,龍虎並雙行(1 / 2)

十月初一,天氣晴朗。

百鳴山封鎖一個月之久的雛鳴穀再次打開,一個甲子一度的大荒戰場選拔賽拉開序幕。

開穀的一瞬間,百獸齊鳴,聲勢浩大,山上山下幾乎所有人都以各自的方式期盼著大賽的到來。在開幕的半個時辰之內,幾乎擠進了所有弟子,不管是觀禮的還是參賽的,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

當然,百鳴山隻有三百餘內外門弟子,就算他們同時來了,也不可能造成“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的景象,因此為了一壯聲勢,還抽簽組織了幾百表現良好的雜役弟子,進場圍觀。不過這些弟子隻有遠遠看得份兒,真正在內指點的,還是正式弟子。

雛鳴穀中,早已備下了五個擂台,四個在低處,地盤很大,給內外門弟子用。另一個在高處,地形反而狹窄,呈十字形,給先天弟子使用。

原則上講,凡是金剛境界以上的弟子都要出場,那麼光是山下就有百來號人要出戰,一個擂台也不夠,因此專門放了四個擂台進行初賽,到每一個擂台比完,決出前四名時,才用最中間擂台決賽,這個賽程是三天時間,每人每天隻參加兩場比賽,連勝五場就是擂台之主,在第三天下午進行決賽。

而先天弟子則沒有預賽,畢竟參賽的一共那麼十來號人,再舉行預賽不免多事,而他們的戰線拉得更長,一天隻參加一場比賽。隻因先天境界分出勝負不易,消耗又大,一天一場也很緊迫了,預計要五天才能結束。

而比賽的過程,長輩們本不會參與,隻等第三天決賽,小弟子們四強排名,大弟子們也進入最後幾場,掌門和長老們才會前來觀禮。前三天算是自由比賽的時間,唯有幾個主事的大弟子維持秩序而已。

這一天清晨,要做的事就是先抽簽。

牧之鹿坐在台子後麵,等著先天弟子前來抽簽。他本來年紀不大,也可以參賽,但眾人之中,數他爭勝心最弱,長於俗務而短於修煉,主動退出了這次爭鬥,被掌門派來做賽場內的執事。

先天弟子自然沒有內外門弟子那麼積極,來報名抽簽都是稀稀拉拉的。因此他也很清閑,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邊飲茶一邊看穀中的情況。

這時,一個青年男子下來,道:“牧師兄,我來報名。”

牧之鹿笑道:“是祁師弟啊?來來,寫上名字,領個牌子。”

那青年正是祁廣穆,伸手入簽盒,抽出一塊牌子,看了道:“虎六。”

牧之鹿在簽位表上寫上了他的名字,道:“你的對手還沒抽出來,等著吧。”

祁廣穆道:“成,我回去休息一下,養精蓄銳。”

牧之鹿見他要走,心中一動,突然問道:“最近見過孟師弟麼?”

祁廣穆拍了怕腦子,道:“沒有啊。自從他三個月前搬下杏花峰,我們就斷了來往了。怎麼,師兄關心他?”

牧之鹿笑道:“當年有過一段交情,難免關心些。還有,聽說他和黎佑生打了賭?”

祁廣穆撇了撇嘴,道:“是啊,我們都聽說了,雖然沒承認,但據說他們都立下生死約定了,誰輸了就任憑對方處置。話說回來,如果讓我說,還是黎佑生贏。”

牧之鹿笑眯眯道:“哦,你希望黎佑生贏?”

祁廣穆道:“誰希望那孫……誰希望黎佑生贏了,我當然希望孟師弟贏。可這不是我希望的事兒。孟師弟……有點不對,我看可能出岔子了。”

牧之鹿心中一跳,失色道:“走火入魔?”

祁廣穆砸了一下嘴,道:“誰知道呢。當初他在杏花峰上好好的,突然死活要下山,我就覺得不對,老祖還問他有沒有什麼問題,他說沒有,最後還是堅持下了山。下山之後深居簡出,也不回內門,就差閉關了。大家都不知道他於什麼,隻有前天一個弟子無意中見到了他,說他精神萎靡,臉色發黑,簡直要死不活。除了練功練岔了,還有別的解釋麼?”

牧之鹿越聽神色越是凝重,低聲道:“那可壞了……”

祁廣穆道:“可不是壞了嗎?我倒是希望他能狠狠教訓丨一下黎佑生,誰知道他這樣不爭氣。姓黎的又要趾高氣揚一段時間了。”

說到這裏,牧之鹿突然使了個眼色,祁廣穆一回頭,就見黎佑生往這裏走來,再次撇嘴,走到一邊。

黎佑生走過來,未語先笑,笑得溫文爾雅,和藹可親。他登記了名字,抽出一張牌子,道:“龍六。”

祁廣穆身子一僵,道:“龍六……對的是……”

牧之鹿淡淡道:“對虎六,就是你了。”

祁廣穆臉色難看之極,黎佑生伸手過來,道:“師兄,還望多指教。”

祁廣穆咽了好幾口吐沫,方能不露怯,渾身僵硬的伸出手去,握了一握,道:“我……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