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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二 蛇蠍大戰,憑虛度長空(1 / 2)

這特麼就是特別的擂台啊。

孟帥站在擂台邊上,一陣眩暈。

這回的擂台,挪到了雛鳴穀,兩座山峰之間。

沒錯,是之間。

兩座高峰並排聳立著,中間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澗,萬丈以下,是雪白的湍流,激流咆哮著,拍擊著岸邊和水中嶙峋的礁石,從萬丈高崖落下,肯定屍骨無存。

而深澗的正上方,攔著兩道繩子,加上兩邊山崖的邊緣,勉強也圍成了四邊的形狀,這就是半決賽的賽場。

淩空賽場

孟帥一麵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那同樣麵無表情的臉,一麵在心底破口大罵:不能因為你們認定他是蠍子精,就覺得他一定不會飛,就把賽場放在這地方吧?不知道我暈高麼?

當然,他其實不暈高,至少沒有恐高症。但是人害怕懸崖,那是與生俱來的,即使他自己也會飛,也有飛行的坐騎,也不願意虛空作戰。大多數先天高手也寧願腳踏實地的作戰,這是人之常情。

因為是這樣的場地,不好安排觀眾,所以周圍是清空了的。實在想看的,就在遠處山頭上瞪大了眼睛或者拿封印器看,看得清看不清概不負責。

在孟帥想來,這樣安排當然是為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也為了不擾亂抓捕的秩序。但他就是不明白,連觀眾都擱不住的地方,埋伏的人藏哪兒?就算是他們修為高,教程快,也不能在幾裏地外待命吧?那樣真有事,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裁判騎著仙鶴飛了出來,看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示意兩人上來。孟帥無奈,隻得漂浮了過去,現在還沒開始,放出坐騎不好。對方也漂浮過來,動作比孟帥還輕盈,根本不存在蠍子不會飛這種事。

裁判清了清嗓子,道:“場地你們也看到了,規則還是那樣。掉下去的為輸,倒地……倒地不起的為輸。口頭認輸為輸,殺死對手為輸。”

孟帥往下看了一眼,心道:這還能倒地?掉下去也不用說輸贏了,直接就說死了的為輸好了。

裁判問道:“你們二位,決定用靈獸麼?”

孟帥道:“我覺得用,你說呢?”他是不想自己飛,正好有老灰在,他也知道,上官度安排這個場麵,就是知道他有飛行坐騎。而對方如果是假侯禹,無法通過心血相連調動原來侯禹的坐騎,自己也未必有趁手的坐騎,因此孟帥能占個便宜。

侯禹道:“也好。”

裁判點頭,道:“好吧。半決賽,沒有時間限製。你們都是門中精英,肯定會進入大荒戰場的。好好打一場吧,當個大戰前的熱身。”這裁判顯然不知道內幕,說話很溫和,就像對一般有前途的後輩一樣叮囑一句,操縱仙鶴離開

孟帥放出老灰,道:“你的靈獸呢?”

侯禹一攤手,道:“沒有。”

孟帥一怔,道:“你沒有我們打什麼?”

侯禹道:“我無所謂。你盡可以用靈獸,我不用就是。”

孟帥臉色一變,將老灰收了起來,道:“你既然不用,我也不用。”

侯禹淡淡道:“你不必覺得占我的便宜,我雖然不帶靈獸,但就像有靈獸一樣。其實之前空手相鬥,我一直在占便宜,隻是今天這場不占而已。”

孟帥想到那蠍子尾巴,倒認可了這種說法,道:“你倒是誠實。”

侯禹道:“我不必說謊。”

孟帥道:“你既然不說謊,於嘛不事先提醒你一下其他幾位?他們可是糊裏糊塗被你弄下去的。”

侯禹道:“我雖然一向不說謊,但是我可以不說。對沒必要的人,我從不多說。”

孟帥訝道:“這麼說我還挺榮幸的,竟勞您多說了幾句。”

侯禹道:“對你我當然要說。我本來就有話跟你說。”

孟帥一怔,道:“什麼話?”

侯禹雙目望天,突然低下頭,道:“打完再說——”說著飛快的衝了過來,一手五指前抓,到了跟前。

好快

孟帥又驚又怒,沒想到他竟玩偷襲,但戰術所在,也說不出什麼。一個格擋將對方擋住,便鬥在一起。

侯禹的速度奇快無比,角度也盡自刁鑽。但他的風格不是孟帥忌憚的。單純比快,孟帥才不怕。他自從修習了血影送來的武技,除了學到了幾門強大的武技之外,普通攻擊的速度也上了一個台階,隻是平時不動手,他看起來又是穩重的類型,隨身還帶著烏龜為寵物,誰也想不到,他可是個速度流。

烏龜固然慢,龜門的武功也大多走後發製人,以不變應萬變的路線,但孟帥還有蛇。

蛇類爬行雖慢,但進攻的速度快如閃電。他為了學習蛇的姿態,養了大大小小那麼多長蟲,豈是白養的?他現在就在使用靈蛇變,夾雜著龜蛇延年的動作。

龜蛇延年比之最初的靈蛇變最大的不同,就是龜蛇延年夾雜著龜蛇雙方的特點,身如玄龜,臂如靈蛇。靈蛇雖然靈活,玄龜的身體卻穩如磐石。這種情況下,身法以穩為主,不似靈蛇變一樣需要大量的騰挪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