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娘,你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說一說,也好幫你找找。”衛雲蒼說話的聲音很輕,生怕擾了容宓,若非這一壺酒,容宓也不會將心裏的秘密說出來,但既然都說出來了,不管是哪樣的情義,都應該幫一幫若是人還在大燕境內,便可托梅公子找一找。
“哥哥喜歡穿青色的衣服,他吹的玉笛可好聽了,是人間最美的樂聲,他走的時候,還是少年的模樣,如今也不知成了什麼樣子,但他的笛聲是不會變的。”容宓想起哥哥來,都是哥哥的好。
說著說著,容宓就睡了過去,衛雲蒼看了看馬車外,再過一會就能到岐王府了。
翌日。
岐王府。
容宓今日睡了許久才起來,搖了搖頭,隻覺得痛,但什麼也想不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周圍一片陌生,想起來昨夜裏從皇城出來,自己喝了酒,然後就不記得了。
下了床,推開了門,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刺到了容宓的眼睛,一頭烏黑的長發照射出光芒,鬆散的衣物,慢慢睜開了眼,見外麵沒什麼人,又進去看了看,在床邊的角落裏發現了衣物,剛剛迷迷糊糊的,都沒有發現。
拿起衣物穿好,一襲紫衣配上這迷離的眼神,散著的頭發,扶手揉了揉太陽穴,隻覺腦袋還是有些痛,拿起床頭的發釵,簡單的梳了一下,走了出去,看這地方,應該是岐王府,如此說來,她昨夜裏是被衛雲蒼與朱赬一起帶回這岐王府的,隻是這屋子四周,也不見什麼人影。
容宓走著走著,就迎麵碰到了朱赬,手裏還端著湯,看見她就停了下來。
“容姑娘,你醒了,這是殿下特意吩咐廚房為你熬的湯,快趁熱喝了吧。”看容宓的樣子,朱赬確信其已不記得作業發生的事了,連忙將還是迷茫的容宓拉回了房裏。
容宓就隨意的被朱赬拉了進去,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殿下呢?昨夜?”容宓疑惑地問著朱赬。
“殿下去宮裏了,還沒回來呢,應該是陛下要開始安排壽宴的事了,至於昨夜,你喝了點小酒,有些困,就睡了。”朱赬可不敢將容宓昨夜的樣子說出來,將湯端到了容宓麵前,“快趁熱喝了湯,就不會暈了。”
容宓端起了湯,一口一口地喝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看朱赬的語氣,定是有事情瞞著,但這湯喝著,確實舒服了不少,岐王府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
朱赬見容宓沒有再追問,便放心了,容宓哥哥的事,隻是容宓喝醉了酒才不小心說出來的,想來,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既說了是秘密,還是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免得容宓不開心。
喝完了湯,朱赬就要離開了,岐王府裏沒人知道容宓的存在,這是衛雲蒼讓他僻出的庭院,說是哪一天說不準就用上了,如今還真是用上了,不然昨夜裏回來,都不知待到哪裏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