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我隻是心疼你而已。”
柳瑩直接離開溫池子,冷笑道:“不許跟著我,想明白怎麼說實話,再來找我。
你好像忘了,若是你真的生病了,爸百年之後,齊家的話事人是我,少給我來這套貓哭耗子的戲碼!”
齊墨……我忘了這茬了……
柳瑩到二樓換好淡鬆石綠的無袖棉衫和熱褲,將頭發隨意紮了一下。
坐到露台的沙發上,抱著平板看資料,從沒後悔過在事業上的拓展。
當年的自己是軟萌嗎?除了先生不會有人這麼認為,就是學長也不會認為自己是軟萌那一掛的。
吳茜如和吳蘅就是最好的對比,自己的爹尚且如此,怎麼敢完全寄托在男人的愛情上。
相信愛情的俞雪溪,徑自仙氣飄飄的結果是被離婚。
若是自己呢?別說是一幅隻是背影的畫,就是正麵畫,也隻會被齊墨把畫高價收購,和自己品評畫的如何。
音音身邊小鮮肉就沒斷過,可是有自己和學長,有漁伯的股份,周家謝家安家都不在意,有意求娶。
容瑛的母親,在以前至少也會是一個貝子的閨女,被所謂的保皇黨所謂的忠仆,當成生育機器,更不要說容瑛自己。
二嬸三嬸沒有家世還是沒有容貌,那些可惡的外室子,不還是一樣招搖過市地在齊氏任職,或者打著齊氏的名頭在外麵一路綠燈!
小米,我想聽雨打芭蕉~
一朵雲彩飄了過來,雨滴落下打在芭蕉葉上,打在溫泉池的水麵上,打在盛開的櫻花上……
雨霧彌漫開來,柳瑩蜷縮在沙發上,看屋簷滴落的雨水,從點滴到成線,低聲喃喃自語,“先生,我真的生氣了……”
“我知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和著雨聲,讓人忍不住想入睡。
“像吳茜如一樣傻白甜地被人騙還是像林夢一樣被家族利用?”柳瑩苦笑道,“先生,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還是小米和啾啾的存在讓你感到害怕?
我可以離開,讓你們都找不到我。就算你我擦肩而過,你也看不到我。”
“丫頭,F國總統沒辭職,瀛洲首相將換人。”齊墨抱起柳瑩,放到床上,躺好,摟著。
“泡菜國的總統被彈劾,理由是公器私用。”
……和我沒關係,和你剛才的樣子,也沒關係。
齊墨……噪音暗啞地說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在別人眼裏,我是可以撐起齊家或者離開齊家也能讓他們戒慎,我卻無法保護你,讓你需要自己下場周旋甚至廝殺。”
“先生,我覺得你對我的誤解很深。”柳瑩很是認真的看著齊墨的眼睛,說道。
“我從小就喜歡看書,尤喜史書類。和你之間,就是當年,我也不是傻白甜。
金融類的我是在你之前沒有係統接觸,而已。”
“丫頭~”齊墨明白柳瑩的未盡之言。
“我一直放不下的是明明感覺你是喜歡我的,你卻不肯要我。”柳瑩悵然地說道,摸著齊墨的眉毛。
“那麼痛苦是因為把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無限放大分析。
我們第一次見麵,樹葉上掉落的雨滴沒入你左肩的位置,沒入外套衣料洇濕的範圍,都像慢鏡頭一樣,一幀一幀地在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