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
“景西,平日裏是個最聰慧的,若是發現了隻怕是要鬧起來的!”
這女子是櫻桃小口,一雙柳葉眉嫵媚動人,即便身上穿的是淺粉色不起眼的海棠對襟襦裙,雖說是舊年的款式,可腰間的穗子似乎卻十分華貴。
“哈哈哈,還是你心思小巧,學了那麼多的筆跡,如今景大人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隻要我把婚一退……回頭把你娶進了門,彩兒,什麼榮華富貴都是由你的……”
男人之所以如此登堂入室,一是仗著有個讓人不敢動的身份。二是。料定了這個時機那個傻東西定是去了空明寺沒有回來。
卻不想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了。
“殿下如今撇得太幹淨恐怕是不好,把事做絕了,你也是與我有婚約在身。”
景西雖說與眼前的人早有婚約,可那已經是長孫皇後在世的時候定下的,那時候的太子殿下儒雅又有風度,自己雖然心裏說不上喜歡,可總比嫁一個頑固子弟要好得多,所以這門婚事也是父親與長孫皇後當年親手定下的,畢竟自己的父親也算是長孫,皇後的亦師亦友。
可誰能想到如今自己的父親含冤入獄,自己的未婚夫——堂堂夏朝的太子殿下夏言!竟然和自己的義妹應彩兒坐在這裏調笑著……
要知道,應彩兒,那是父親的顧嬌的女兒,是父親在風裏雪裏將這女孩救下來的,畢竟是個罪臣之女,稍有不慎可是要牽連全族的代價,父親救了這姑娘,這麼多年好吃好喝的養著,誰能想到會有今日這一步呢?
夏言並沒有發一言就憑自己的身份,也不是這些人能動得了的,至於景西事情敗露了,知道了又如何。
眼看著景家可是無力回天。
倒是應彩兒見了自己。膽小如鼠一般瑟縮著退了幾步,躲在了太子殿下的身後,一邊哭,一邊手上捏著帕子掩麵。
“姐姐若是這麼說,我可就是沒臉見人的了,我不過是與太子殿下說幾句玩笑話罷了,姐姐犯不上為這個如此動怒啊……”
應彩兒平日裏裝的一副膽小的樣子,自己還以為這個義妹隻是有一些害怕,平日裏盡心哄著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了她,誰能想到有一天這丫頭也算計起來自己的男人,甚至還有這一麵楚楚可憐呢!
景西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卻站直了身子,瞧著這對狗男女,生生的逼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這一幕。
冷肅的眸子,仔細打量著這兩個人,並沒有動怒,而是輕輕歎了口氣。
“彩兒,能嫁進東宮並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起碼在我看來,這樁婚約也沒有想象的盡心如人意。你若是想要給你就是了,何必要為了這點事情搞得家破人亡呢?”
應彩兒瞧著太子殿下似乎是能護著自己,所以這話說的也越發大膽了起來。
翻了個白眼兒,看著眼前的人也越發沒了尊重。
“別把話說的那麼好聽,從小到大凡是你不要的都會給我,可若是我想要你真的就給了嗎?東宮太子妃,那可是未來的皇後,你們父女倆一個有心裝著麵善,一個早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啪。”
景西這一巴掌打的用盡了力氣,掙得自己的手心兒都有一些隱隱泛紅,可是自己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