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再一次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的時候,這排場可以稱作為浩浩蕩蕩的。
景西,身邊帶著三個小丫頭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後麵跟著的是清風樓的,沐風苑的,這些個男人們披頭散發,身段最高挑的那一個頭發上編了點小辮子,剩下的全是散著頭發兩側還梳著鬢角,不帶任何的關注,腰間帶著的流蘇帶子,還有明月璫……
有的穿的是青色衣衫,有的穿的是粉色長袍,長眉妖豔打扮的像女子一樣的那個穿的是淺紫色的裙子。
景西今日本來是進宮麵聖的,隻是身後跟著敲鑼打鼓的隊伍,還有這些一個個可以稱之為絕世的美男們身後還有幾位坐的轎子,不肯輕易見人的戴著麵紗,拿著帕子,都是些大家閨男。
鄭雲兒在國公府門口就見到了,嚇了一跳,這景西是瘋了嗎?帶著許多清倌遊街……
遠處的一座紅樓之上。
兩個男人正聽著曲兒。
一個,頗有一些仙風道骨,穿的是一身青白色的袍子,另一個卻一身黑色,臉上寫著生人勿近4個字。
“景西,畢竟是大家閨秀,這樣做不妥當。”黑衣男人手上捧著的是雪頂寒翠一盤,爐子裏烹著的茶還冒著氣兒看樣子,這是續一杯又一杯。
聶合非似乎是沒有聽清楚這位的意思,頗有一些心驚膽戰,畢竟這種事情鬧大了終究是有一些不好的。
“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
“沐風院要緊的是那幾位達官貴人的養子。”
聶合非忍不住嘴角一抽。
“皇後畢竟是陛下的妻子。”
“比本王重要?”
“……”
聶合非忽然發現了一個事情,景西和夏雲溪這脾氣倒是有幾分合得來。
一個是扮豬吃老虎,說演戲就演戲,說哭就哭。
另一個是表麵風輕雲淡,實際上陰死人不償命。
皇宮。
景西手裏拿著的畢竟是陛下親自下發的聖旨。
即便是那幾個小公公有想法攔著膽也就是考慮考慮。
景西帶著這些美男們,浩浩蕩蕩的進了門。
夏雲海冷不防一抬頭,險些嚇了個跟頭。
“這……這是……”
“陛下,小女今日進宮,不僅是要感謝陛下,如今還有一件事還要求陛下做主,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要砸了景家莊子上的生意,小女實在是不敢過問,所以隻好請陛下了。”
夏雲海一聽這些東西就知道跟皇家大概是沒關係,所以才問了一句。
“說吧。”
“這些都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頭牌,不過有的是清風樓的,有的是我們沐風苑的。人家自從姑姑在世之時,備有這樣的幾個莊子平日裏也算是繁榮的,可陛下繼位之後,偏偏有人盡享齊人之福,卻虧了我們這樣做生意的,若是這件事由我來說倒顯得有幾分不公平,那就請這幾位親自為陛下說吧。”
“陛下……小的是清風樓的頭牌,一夜怎麼也要百兩銀子的,記得那日還是麗妃娘娘,如今的皇後娘娘曾經下詔讓小的帶著幾個過去演奏,那日聽的是琵琶曲鳳求凰以及梁上寅,皇後娘娘還誇小的,長得漂亮說小的也有個帝王範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