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像貓兒一樣伸了個懶腰,眯了眯眼。
如今皇後被禁足,宮裏頭又是一團段,馬上就是要打起來的架勢,自己偷個嗑個瓜子看個戲不是挺好的嗎?
就在她舒舒服服地打算再睡個懶覺的時候,宮裏頭卻來人了。
景西畢竟身為一個女子並不能見外客,那聖旨是衝著父親來的,這倒是讓她有幾分焦急,連等了一會兒連開水都熱了再熱。
“去,打聽一下前廳出什麼事了。”
景西不慌不忙的又開始嗑著瓜子,想著過兩日還要些大的來。
“小,小姐,聖旨傳說,陛下認命端王為監國,冊景大人為輔政大臣,廢鄭艾琳皇後之位,廢除封號,貶為鄭妃了。”
“咳咳……咳咳……”景西一個不留神,險些嗆到把瓜子吞進去。
秋兒趕緊端了茶水請小姐喝著。
“豈有此理,陛下身體微恙,怎麼會請一個親王監國?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明明一切就要成功了!
如今可好,倒是這些人安分了,端王爺位高權重誰有不服呢?”
景西很少會生這樣的氣,一把掀開的被子站了起來。
不行,父親如果在涉身其中這雙方又要開始打壞主意了。
她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才下了床踏,走了不到幾步,卻有幾個拿了拜帖的端親王府的人過來了。
“奴婢拜見景小姐,奴婢奉王爺的命令,為景小姐送來三擔六筐今年的歲貢這瓜子個頭大,是我家王爺親手為小姐挑選的。
另外王爺還有一張紙條請小姐過目。”
那奴才也不知道是個饃饃還是個媽媽,年紀已經不小了,上下打量自己,兼沒木也有深意。
景西總不好壞了禮數,低了低身子行了個禮,到了現將紙條接了過來。
那奴才轉身便離開了,並沒有留下過多的話語,隻是臨走前那麼偷笑,讓自己印象十分深刻。
景西待人走了之後,將紙條拆開直接上麵端端正正的寫著幾個大字。
景西隻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
秋兒那丫頭有幾分好奇湊了上去,隻看見那上麵幾個字寫的是:
垂涎欲滴,無事生非。
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景西將手裏的帕子抓了個稀爛,一使勁兒站了起來。
身後三個丫頭笑的前仰後合。
“小姐……這八個字倒是有幾分貼切。”
“貼切個王八羔子!他就是故意的,備車,拿了拜帖去端王府!”
景西如今才算是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自己費盡九牛二虎的力氣,才讓景家從這場皇權爭鬥之中退出來,沒想到某人不過是三寸不爛之舌,那麼幾句就讓陛下改了心思,又把景家扯了進來。
她現在恨不得把這個夏雲溪碎屍萬段……
表麵上裝的像個正人君子,心底裏沒個好心眼的東西!
端王府。
夏雲溪站在窗口撫著窗簾,看著外邊的蝴蝶飛舞,院子裏的竹子開得正茂盛。
“爺兒,該用膳了。”
“添上一道乳鴿子,玫瑰酥酪和百花蜜,煮一些芍藥甘草湯盛上一碗。
一會兒還有人來……”
碧落應了一聲轉了身,卻不禁疑惑起來,端王府這種地方,向來是貴人望而止步,低賤之人連聽到這三個字都要跑上幾圈繞道而行的。
有人來?
王爺在等誰?
------題外話------
景西【提刀】:姓夏的不得好死!
夏稚:額……
夏言:……
夏牧:……
夏雲溪【淡定】:夫人言辭鏗鏘有力,聲音婉轉動聽,這兩日睡得不錯。徐州刺史進貢的香瓜子,深得本王心意,賞。
西兒,下來,窗欞危險……
景西【委屈】:那些人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夏雲溪【溫柔】:無妨,為夫替你報仇。西兒,乳鴿子涼了就不好吃了。
景西【星星眼咂咂嘴】: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