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辰了……”
景西這一晚睡得實在是不錯,以至於等自己睜開眼睛時,外麵的陽光都已經照射進來,看樣子大概已經很晚了。
“辰時了。”
秋兒頗有幾分喜悅地迎了上來,隻要王爺是真心疼自家小姐,過不了多少時日,這端王府的小世子可就有著落了。
“嗯……王爺呢……”
景西漫不經心的瞧了一眼,整個人多了幾分慵懶之態。
“啊?”秋兒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便索性住了口,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景西意識到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
“這……陛下連夜請王爺回了京城,據說是這趟西北之戰有許多不對之處……”
“不對?”景西這就有一些納了悶兒。王豔是什麼樣的人陛下是知道的,有什麼不對之處,也不會連夜將人給叫走,難不成是朝中局勢動蕩出了什麼事?
可巧這陣子她頗為慵懶,倒是沒打聽這些。
“去找人打聽打聽。”
“是。”
景西一直把自己定義在一個十分高的位置上,不允許做事出一絲差錯,也許是自己不景氣,處理事務的時候,並沒有留心。
可陛下對於王爺之間的信任絕不可能是因為三言兩語而生了疑心,但自己卻不得不防,還是應該仔細得好,誰知道這裏頭是否混進了什麼不該來的人。
“是。”
景西或許是因為今日起來的晚了,並沒有什麼梳妝的心思,用最快的速度將王府裏這幾日的支出和王爺不在這半年的賬本整理了出來,又問了碧落和黃泉要來了王爺,在軍隊裏的開銷的賬目自己核對了一遍,是沒有任何差錯的,既然不是朝政之事出了問題,那陛下怎麼會突然之間將人連夜叫走呢?
不由得心下越發的不安起來,正想著聶合非來送東西,便將人攔了下來。
“等下,聶哥哥我這兒有幾本書正想著為姑姑送去,你來一下,到書案上隨我去取。”
“好。”聶合非其實也不是偏要今日過來送東西的,隻是知道出了事所以才會趕了過來,正好這丫頭聰明著便趕緊跟了過去。
景西進了門便吩咐秋兒出去泡茶,將門關的死死的,生怕走漏了什麼消息。
“哥哥是為王爺做事的,可是王爺連夜走了?”
她實在焦急便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聶合非沒有說話,而是從手裏拿出了一塊令牌。
“你可認得這個?”
“這……”景西將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卻發現這東西乃是當日陛下危機之時交給自己的那一塊,隻是後來這東西被陛下收了回去已經毀了,如今這東西怎麼會又冒了出來。
“自然認得。隻是,陛下不是已經將這塊令牌重新製作了嗎?怎麼還會出現?”
“你如此聰慧,仔細想想,若是有心之人,用這塊令牌調動京城的禁衛軍,被懷疑的自然是你……”
“什麼,有人用這塊令牌?”
“是。”聶合非平日裏放蕩不羈的一張,臉上寫滿了深沉,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沒有陛下的命令,私自調動近衛軍乃是殺頭的大罪,可是景西為人處事謹慎,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偏偏那日的是個黑衣人,看身量纖纖病是個女子,一時之間才引來了無數猜忌,陛下未必是懷疑,隻是希望端王處理此事而已。
景西眼睛這麼一轉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是又有誰會利用到這塊令牌的地步,畢竟這塊令牌除了掌管軍隊的那些將領認得以外,除了陛下,普通女子隻怕是碰不到的,而陛下將這塊令牌又曾讓自己見過,也難怪這些人全部都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畢竟景西,身為王妃,是個女子,又有巾幗不讓須眉之名,若是真的私下調動這塊令牌,自然陛下也不會說什麼,隻是如此貿然行事會引來那些將領的不滿後宮幹政,畢竟是那些百姓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