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沒有又怎麼樣呢？反正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葉希聳聳肩，神情極其無賴，繼續道：“更重要的是，你現在的情況如何？”
聞言，珍妮身子一軟，泄了氣，但很快便想開了。她又不是真的失身，更何況還是被大人如此，細想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片刻，她便整頓好心情，組織語言道：
“大人，先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起了失去的記憶，不過之後我被克裏文明的人工智能首領——‘至高智慧’所控製，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就是剛才了。”
“好，那你對以後的日子有什麼想法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葉希已經收斂了笑意，目光認真而嚴肅。如何處置一個實力強大的‘驚奇隊長’，這會令她十分困擾。
聽到這個問題，珍妮目光一暗，陷入了沉思。
盡管她再度擁有了記憶，但那段記憶更像是一段電影，她早就失去了切身的感受，對她來說，在克裏文明的那段日子才是她感觸最深，最真實的記憶。
珍妮抬頭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葉希，一陣恍惚間，眼前葉希的形象與‘至高智慧’的形象重合，仿佛又回到了克裏。
不過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在克裏文明她被教導克裏人民的利益至上，‘至高智慧’的權威至上，她也曾如此深信不疑。
但是真正見到葉希後，她便發覺：即便是那號稱‘至高智慧’的東西，也隻是披著大人的外衣罷了。
在她心中，那最尊敬的人其實一直沒有變過。
而那個人，就坐在她的床邊，就在她的眼前，觸手可及。
“大人，請讓我回歸聖徒會吧。”
聞言葉希一愣，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嚴格來說她與珍妮並沒有交情，畢竟她消失多年，留下的最多也隻有老兵口中的故事或者不太清晰的照片。
其實這一事多半還要歸功於盡忠盡職的施密特，作為前九頭蛇首領，曾經的‘紅骷髏’，他的洗腦水平自然不一般，在他逝世前所統領的士兵，對聖徒會都有著近乎狂熱的信念。
隻可惜他已經不在了，葉希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貢獻，但這並不妨礙她享受來自施密特最後的忠誠。
“歡迎回來，珍妮。”葉希又一次笑開了嘴，張開雙臂給了珍妮一個滿懷的擁抱。珍妮的臉被迫埋在深淵中，呼吸變得急促，連忙用手握住葉希的細腰將其推開。
“大...大人，我...我喘不過氣了。”
“哈哈，珍妮，我宣布，你將成為聖徒會的首位‘門徒’。”
......
此時，控製中心。
莫爾坐在可全方位靈活轉動的椅子上，麵前是一個虛擬智能操作麵板，環繞其四周的是錯落有致的正方形投影畫麵，分明監控著總部的每一個角落。
甚至包括休息室。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偷窺癖，再三確認珍妮已經對葉希不具威脅後，他按下虛擬麵板的一個按鍵，切換了畫麵。
同時，在休息室正對珍妮的的牆麵內部，冒著幽藍光芒的槍口變得黯淡，槍口垂頭回縮，從激活狀態重新進入了待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