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芸臉都白了,溫謙度臉也白了,保鏢的臉也白了。
他們死死的抓著把手,根本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忘記,生怕對王元有丁點幹擾。
一直到王元一個甩尾,停在醫院停車場,他們這才愣愣回神。
陽光很刺眼,讓他們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王元倒還有些意猶未盡,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冒著生命危險去飆車,那種腎上腺素跟多巴胺大量分泌的感覺就是爽啊。
“溫麗麗在哪個病房?”
王元向溫謙度問道,溫謙度扶了扶眼鏡,這才回過神。
“搶救室,早晨發病了,在搶救室!”
隨後幾人就向搶救室跑去,但剛跑到搶救室外,溫謙度就如遭雷擊的呆在門外。
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推開門,幾個醫生正悲戚的看著病床上那具瘦削的身子。
幾個護士伸著一張白布,緩緩蓋在了床上。
“不——”
溫謙度低吼,瘋了似的衝向病床。
“溫先生,請節哀!”
醫生悲痛開口,其他護士也都是麵露悲戚,有的護士壓抑著哽咽。
溫謙度跪在病床前,無聲痛哭,絕望的拉著溫麗麗冰涼的手。
旁邊的機器,都已經停下。
氣氛壓抑而悲痛,溫麗麗懂事善良,可她從來沒有好好享受過一天的陽光。
“心跳停多久了?”
王元表情凝重的坐在床前,攤開針包。
主治醫生苦笑:“夜裏停一次,搶救過來了,早晨又停一次。
最後一次停下已經二十分鍾,機器已經無法維係生命體征了。”
王元點頭,揭去白布,長呼一口氣,拈起一根銀針。
銀針急速顫動,散發出晶瑩的毫光,好似要融化一般。
銀光一閃,銀針飛入溫麗麗胸口,而後王元又飛快的施了十幾針,全都紮在溫麗麗胸口。
不過這一次王元沒有一口氣把銀針紮完,紮了十來針後,他就停了下來。
一根銀針一根銀針的撚著,銀針上的熒光越來越濃。
主治醫生皺眉,不過看了看溫謙度滿臉的期待,他苦笑歎息。
他是國內心血管方麵的頂級專家,還有其他幾個醫生,都是這方麵的高手,他們已經確定,溫麗麗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畢竟心跳停了二十分鍾,都快腦死亡了吧,那些設備的各種指數顯示,溫麗麗和一個死人已經沒區別了。
沒救了。
神仙來也沒用了。
王元將十來根銀針撚完,才繼續飛針,這一次,又是隻飛十來根銀針。
王元閉著眼睛,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好像是十分認真肅穆,又像非常放鬆,就像平時冥想。
王元的銀針太多了,十針又十針的施針方式,讓他承擔了非常大的負擔。
十來分鍾,他的額頭已經浮現一層細汗。
“嘶——高院長,快看!”
一個護士在後麵激動低呼,主治醫生詫異回頭,那護士指著心電圖機器,正張圓了嘴巴。
“剛才抖了一下!”
護士不可置信的開口,其他人也都有些意外,看向心電圖。
但那心電圖依舊是一條直線,並沒什麼動靜。
“嗯?激素水平在提升!”
忽然,又一個醫生開口,死死的盯著一個顯示器。
“滴——”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響起,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看向心電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