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歐陽家的人就弄清楚事情始末,並把兩個道具捉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
歐陽雲山臉色鐵青的審問。
兩個道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頭如搗蒜:
“我們也不知道啊,是歐陽少爺給的我們毒藥,讓我們換上真箭頭射死他。”
兩個道具指了指王元,而後又繼續道:
“我們怕弄錯了,還給強弩都排了號貼了名字,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射中歐陽少爺了啊!”
說著,一個道具還拿出一個瓷瓶。
旁邊王元腦門有些黑,活該這老表要切了啊,居然用三步絕命散暗算自己,真夠歹毒的。
歐陽雲山憤怒的瞪著王元,咬牙道:“我就知道這事跟你這小雜種脫不了幹係,馬上我再好好收拾你!”
歐陽雲山神情猙獰,而後又看向那兩個道具:
“給我往死裏打,我要知道這箭矢為什麼會射到我孫兒身上!”
歐陽雲山拿過瓷瓶,一打開臉色就變了,三步絕命散,歐陽家特有的奇毒,見血封喉,根本沒解藥。
哪怕是他中毒,也必死無疑,但很明顯,歐陽俊林留下了一條命。
歐陽雲山看著王元手裏的針包,立馬明白是王元出手了,但這更像一種羞辱一樣,打在了他臉上,打在他歐陽家的臉上。
兩個精壯漢子逮著兩個道具劈裏啪啦就是一通打,隻幾下兩人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地上不住哀嚎。
“是老娘掉的包,怎麼滴!”
梅麗爾上前一步,隔空一巴掌,就將歐陽家兩個漢子扇飛。
歐陽家的人都是眉頭一跳,他們來的可都是精銳,但在梅麗爾身前竟毫無反手之力,這金發碧眼的姑娘竟這麼厲害?
梅麗爾插著腰,指著歐陽雲山冷笑:“是你們自己養癰遺患姑息養奸,我主人屢次給那狗屁東西機會,他竟然還想著暗算主人。”
“也就主人仁慈,還勞神費力的救他一條狗命!”
歐陽雲山氣的臉都青了,身子一掠,枯瘦的手爪就擒向梅麗爾脖子。
“小濺人,我現在就弄死你!”
梅麗爾渾身氣息激蕩,不過旁邊一聲冷哼,王元身子一晃,出現在梅麗爾身前。
嘭!
王元繡袍一卷,直接將歐陽雲山裹了了個跟頭,跌了回去。
王元負手而立,站在梅麗爾身前。
此時他依舊一身古裝長袍,頭戴玉冠,長眉入鬢,英氣逼人。
“我的仆從,可不是誰都能打的!”
王元冷冷的盯著歐陽雲山,雖然此人是他二舅爺,可明顯歐陽雲山一句一個“小雜種”,顯然沒把他當外孫看。
因此王元也不準備再給他好臉色了。
“最近成語學的不少啊,養癰遺患姑息養奸都學會了。”
王元向梅麗爾笑道,梅麗爾得意的吐舌頭:“我還學會好多成語跟古詩呢。”
“小畜生,還敢跟我動手!”
歐陽雲山壓下翻滾的氣血,氣的臉色鐵青。
當年王鶴闖入歐陽家,睡了歐陽文曼,就是這麼傲然的站在歐陽家,鄙視的看著他們。
那時歐陽雲山還年輕,王鶴更年輕,此時王元這模樣,跟王鶴當年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一刻,歐陽雲山有一種錯覺,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讓他們充滿屈辱的日子。
“給我打死這個小雜種,生死勿論!”
歐陽雲山大怒,歐陽家那些高手也都向王元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