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正要解決空善,就在這時,王元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是弘玄,放了空善。”
電話接通,一個低沉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話語很短,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但卻透著一股霸道,毋庸置疑,更像一種命令。
“啊——”
當然,回應他的,隻有一聲慘叫。
血飲透體而過,直接刺穿了空善的丹田。
“師父,咳咳……給我、報仇——”
空善低頭看著血飲,艱難的開口。
電話裏陷入沉默,但王元卻能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憤怒和殺機。
“不用憤怒,這些日子,我會去藏地討教一二。”
王元冷哼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血飲上瞬間綻放出一團火焰,將空善籠罩,隻幾個呼吸,空善就被燒成一團飛灰,隨風飄散。
王元也是被搞怕了,弄死空沙空善來,現在又結仇弘玄。
所以,王元決定一勞永逸,等解決晏薇薇那邊的事情,他就去藏地一趟。
從弘玄的話來看,這廝絕不是什麼光明正大剛正不阿的主兒。
萬一這廝也下山,給自己使些絆子,對自己身邊人下些手,他一個不查就是遺憾終生。
畢竟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從空善和空沙的手段看,這些人實力不是多恐怖,但一手歪門邪道的功夫絕對難纏。
飛灰隨風飄散了,可張大海的命卻是回不來了。
那個本就不幸的家庭,要如何麵對以後的生活?
“明天去燒點紙吧。”
看著最後一縷飛灰瀟灑,王元也向遠處走去。
路上,王元給韓雅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一起過去。
不管怎麼說,張大海是因為王元和韓雅,才被牽連的。
王元回到了歐陽家,顧晴雪已經睡著,看著她抱著的娃娃,王元心裏也是一軟。
外人眼中的女強人,其實也隻是一個感性脆弱的女孩罷了。
她努力讓自己成熟,讓自己完美,默默地守候在王元背後。
……
太陽越來越喧囂了,有些年輕的少女已經迫不及待的換上短裙短褲。
王元一身黑衣,讓他多了些冷酷。
韓雅也是一身黑色正裝,不過神情還有些憔悴,顯然昨晚睡的並不好,眼眶還紅紅的。
“都怪我,太大意了,這才害了張大海。”
一見王元,韓雅又哽咽起來。
王元無奈,隻得安撫道:“壞人已經伏誅了,你也別太自責了。”
眾人一路向張大海家趕去,遠遠的,就見張大海家外搭了個棚子。
火盆裏紙錢飛舞飄蕩,仿佛是對人間的眷戀。
張大海已經定義自殺,已經火化完了,擺兩天靈,就要下葬了。
靈堂前,隻有兩個孤零零的花圈,剩下的一家三口跪在火盆前,將一遝遝紙錢丟進火盆。
“他大姐啊,大海走就走吧,這些年也遭了不少罪,這也算解脫了。”
賣手機的大媽,算是唯一一個賓客了吧,在旁邊勸著張大海愛人。
遠遠的,王元看見這一幕,也是歎息一聲,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張大海擺了一輩子地攤,又是個殘疾,愛人在紡織廠上班,也是個普通職工。
“嗚嗚,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孩子也大了,他怎麼就舍得丟下我們啊?”
張大海愛人沙啞的哭著,聽的人眼眶發酸。
“哎,他大姐快別哭了,有人來了。”
薑大旺跟黃衝抱著花圈走來,倒是那賣手機殼的大媽先發現,拍了拍張大海愛人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