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時,秦廣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秦廣元神怒吼,一會手撕,一會畫出神紋,試圖逼出命胎。
命胎猶如牛皮糖,或者狗皮膏藥,融進秦廣元神就很難弄掉。
轟——
命胎寄生的地方,被秦廣畫了個靈符,元神之火燃燒,秦廣試圖煉化命胎。
命胎緩緩縮小,氣息不停降低。
或許是察覺到事不可為,命胎主動從秦廣身上離去,如蒼鷹一樣漫天飛舞,尋找獵殺機會。
命胎可以算是一個完整的生命,一個特殊的元神。
雖然被煉的慘兮兮,但他剛才也從秦廣元神上撕下不少本源和魂力,實力並未損耗多少。
王元能察覺到,小界裏,秦廣的身子又爬了起來,開始胡亂轟擊。
不過他已經被封禁,小界裏還有王元意誌加持,秦廣一時半會無法脫困。
“天魔,上!”
王元低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哪怕凶險無比,他也必須幫助戮淵拿下這個秦廣。
否則兩個侍衛湊一起,諸天依舊打不過他們。
而且他們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王元。
王元十個元神各自為戰,遠遠的將秦廣元神圍住,開始布陣支援。
他本來還想直接烙印符文,將秦廣元神封印,但他發現他想的太美好了。
他和秦廣實力差距太大,他的符文剛烙印在秦廣身上,下一刻就會被秦廣磨滅。
還好王元當初烙印玄黃神石,將元神之力凝練到恐怖。
王元凝聚一把元神刻刀,隔空在秦廣身上畫符。
哪怕秦廣不停磨滅,王元猶如刮痧,還是一點點在秦廣身上留下一道道符文,更難以磨滅。
另一邊,棉花糖漫天飛舞,已經將秦廣元神和肉身的聯係切斷,省著他再作妖。
而後棉花糖就在周圍布陣,協助王元禁錮秦廣元神。
“你們找死,我要殺了你們!”
秦廣元神咆哮,其實就是散發出一陣陣元神波動。
幾個螻蟻,竟然真想啃死他,簡直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猶如蜘蛛纏大蛾,雖然大蛾難纏,但隨著身上蛛絲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大蛾的掙紮也越來越無力。
其實王元最大的優勢,就是戰場在他的小界裏,他就是主宰。
見秦廣元神慢慢被壓製,天魔又生龍活虎起來,不時撲到秦廣元神身上,大口的撕咬幾口。
嘭!
秦廣身上的魂火,對天魔有明顯的克製之力。
天魔每每被燒到,就吱哇亂叫。
不過天魔也不傻,一直在進行遊擊戰,如猛獅身旁的鬣狗,抓住機會就咬一口。
秦廣先前就被一大堆帝境圍毆,身上帶傷,此時又被圍毆,終於慢慢不支。
一個又一個符文在秦廣元神上烙印,秦廣的反抗越來越虛弱。
最後秦廣的元神幾乎陷入沉睡,上麵一塊紅斑不停遊走,時強時弱。
王元無法徹底封印秦廣元神,讓他還有力氣反抗命胎的奪舍。
戮淵終於有機會說話:
“這個家夥太強了,我奪舍的很慢,恐怕要數十上百年才能慢慢磨死他!”
王元也終於鬆一口氣:
“我沒事會加固封印,幫你奪舍。”
三天後,王元傷勢恢複八九成,先前被解體的傷勢都恢複差不多了。
王元盤坐在一塊巨石上,隨著黑暗亂流飛速飄蕩。
又過了五日,黑暗亂流深處依舊靜悄悄一片。
負屭和印軒都沒出來,讓王元心中輕鬆一些。
“八日了,他們沒能出來的話,肯定被困在裏麵了,未來再想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王元起身,準備返回諸天,那個侍衛不知如何了。
離開的時候,那個侍衛還在抽取諸天神源。
王元丟出流金梭,向諸天返回。
他沒有撤去黑暗亂流禁製,若是印軒和負屭逃出來,他能第一時間知道。
界引一次次加速,這次王元沒加速道極限,而是平穩的向諸天飛。
畢竟流金梭用報廢了,重新祭煉太過麻煩。
這幾日來王元一直在磨滅錦囊上的神識,開始的時候王元還感覺這香囊有些棘手。
這根本就是一個定位,隻要印軒逃出來,輕而易舉的就能定位他。
不過很快王元就釋然,印軒絕對在他身上留的有隱晦的印記,有沒有這個香囊都一樣。
王元心安理得的磨滅香囊上的神識,有些迫不及待。
他有預感,他被收走的那些寶物,還有負屭的卵,肯定都在香囊裏。
而且裏麵還有印軒的家底,好東西肯定不少。
流金梭一閃而逝,終於接近了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