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那些兵甲,長刀都未出鞘,就將他們拍翻在地。
“我們隻說一遍,都給我老實點,敢鬧事,死!”
這些兵丁大多都是帝境和太虛,甚至其中還有一些聖境。
若是在平時,他們一招就能滅殺,但此時他們修為還未恢複,隻能被悲憤鎮壓。
他們排著隊,向廣場外行去。
這裏就是一個浮島的院落,出口處還有兩隊兵丁。
每個武者,都被強迫服下一顆黑色丹藥。
化凡丹!
能將武者體內的修為都給散去,很是霸道,歹毒。
而且這丹藥祭煉很容易,隻用尋常草藥,和一種礦石就能煉製,成本很低。
但解藥的煉製,卻是要幾種大藥,想要祭煉,卻是難如登天。
在外界都難祭煉,而在這與世隔絕的天外天,恐怕根本不可能了。
並且這裏擄來的武者太多,這些年來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倒黴鬼,想要救人搞事,根本不可能。
所以可以說,地殊的計劃,幾乎完美,可以穩定的進行下去。
很快,就快輪到了王元他們。
麵對將要散功的悲慘命運,連聶紅嬋、鬼霄他們都驚恐了,求助似的看向王元。
“服藥,不用擔心,我有解藥!”
聶紅嬋他們長呼一口氣,看向王元的目光,都是崇拜。
這平靜的聲音,在他們耳中猶如天籟。
若是在這天外天被散功,簡直不敢讓人想象,他們會有怎樣悲慘的結局。
有很多人不甘,驚恐,開始掙紮,拒絕服藥。
但迎接他們的,就是那些兵甲冰冷的屠刀。
噗噗噗——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頭飛出,這些喧鬧,眨眼間就安靜了。
每個武者都絕望的服下化凡丹,向外走去。
走出來後,他們就是普通人了。
王元幾人都痛快的服下化凡丹,還爆發演技,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
這廣場不算太大,就像要塞的甕城,出了出口,外麵還有幾隊兵甲。
他們就像勞務市場的老板一樣,開始認領這些新來的壯丁。
“有陣法基礎的,到這邊來!”
一個穿著長袍的家夥向人群低喝,人群裏走出幾個人。
王元給聶紅嬋他們一個眼神,也走了過去。
顯然這是一隊陣師,負責那些宮殿,或者其他地方的陣法建設。
無論是陣師還是丹師,在哪裏都要比普通武者地位高一些,他們屬於特殊人才。
所以陣師能接觸的消息,肯定要比普通武者多。
果然,另一個方向,也有一個老嫗,在歸攏丹師。
當然,他們也要經過考核。
這邊,這個長袍漢子丟給他們一個個陣盤,讓他們解盤,考驗他們的陣法水平。
長袍統領身後,已經有十幾個經過考驗的陣師,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王元他們。
“你們看這幾個家夥,解盤都要多久?”
有一個年輕白袍家夥玩味的說道,其他人顯然都以他馬首是瞻,聞言就低笑道:
“這個陣盤可不算簡單,是小六衍陣,初看簡單,可真要解陣,就會感覺千變萬化無從下手!”
“是啊,梅師兄可是撒星宗的聖子,破陣都用了半柱香時間,我看他們,能一炷香時間解出來,就算了不起了。”
“哈哈,世人誰不知撒星宗陣法獨步天下,除了中央山海那些學宮和聖地,無人能出其右,在這蠻荒星域,根本是獨霸一方!”
聽到眾人恭維,這白衣羽扇的家夥愈發得意:
“各位抬愛了,撒星宗隻是略擅長陣道而已,天下英才輩出,我撒星宗可不敢說獨步天下!”
話聽起來謙虛,但每個人都聽出了梅清平的傲然。
王元看了看小六衍陣,就飛快的撥動起陣盤。
這些年來,他在陣法上傾注的心血,絲毫不下修煉。
如果不是對陣法造詣深厚,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陣盤不停閃耀,一下就吸引了那個頭領的注意,連梅清平等人也都看了過來。
“切,這又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家夥吧,胡亂撥弄,恐怕是對陣法一竅不通!”
“是啊,陣法講究的是絲絲入扣,道理相合,心中不先推理明白,貿然而動,隻會越來越難解。”
“統領,這種濫竽充數之人,就該趁早打出去,讓他去搬磚吧,省著壞了我們陣師的名聲!”
這些人不屑的奚落著,隻有那個長袍統領,看著王元飛快的解盤,臉上的啞然和震驚,越來越濃烈。
嗡——
忽然,陣盤光芒大放,撐起一個結界。
所有攻訐,也瞬間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