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男孩兒看了看周圍，果然，不遠處的大橫幅上寫著“大時代之拜金時代”。
再看一眼自己書上龍飛鳳舞簽著的“郭四娘”三個字，小男孩的臉瞬間就黑了。
“你……你氣死我了！”小男孩看著自己的書火冒三丈，“這是我跑遍了整個北京的書店，好不容易才買到的一本書，就這麼被你惡心的簽名給毀了！”
正當郭四娘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後邊排隊的人又不樂意的嚷嚷了起來。
“媽蛋，我還以為是凡人的簽售呢！”
“我就說嘛，凡人肯定不是女的。”
“就是就是，就算是女的也不可能長成這挫樣啊！”
“白來一趟了，哎，可惜了。”
“後邊的散了吧，散了吧，不是凡人！”
本來長長的隊伍瞬間少了四分之三的人，他們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書，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特別是哪個小男孩，更狠。
他當著郭四娘的麵把帶有她簽名的扉頁一點點的撕了下來，嘴上還不停的喃喃著：“不能讓這本書被這搓簽名給汙染了。”
撕完了，他就氣衝衝的離開了。
記者和郭四娘瞬間就傻眼了。
這是來砸場子的嗎？
本來為自己的簽售精心策劃了一場炒作的郭四娘，被這群不知道哪兒來的書迷打了個措手不及。
後麵來簽名的讀者都對剛剛那些人手裏拿的書充滿了好奇，所以也沒怎麼有熱情對郭四娘了。
少了那麼多人，本來安排時間為四個小時的簽售會才過了半個小時就沒人了。那些讀者都急衝衝的拿著書回家上網搜一本叫《悟空傳》的書去了。
……
張建新看著秘書提交上來的銷量報表，笑的臉都快抽筋了。
十天，僅僅才十天《悟空傳》就在全國大賣了200萬冊。
要知道在這數字化閱讀的社會裏，紙質讀物已經連續好多年銷量下滑了。就在去年，暢銷榜第一的作品一年加起來也隻賣了100萬冊，跟《悟空傳》的成績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現在《悟空傳》的銷售趨勢還在上升，估計整個熱賣期結束了，最少也得能賣個500萬冊。凡人抽了百分之五十的版稅，即便是這樣，遠方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張建新突然想到了，當時凡人那句“所有的損失我來承擔”是多麼霸氣的話了。
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書會大賣，所以才有自信說這種話。
這次《悟空傳》大賣給遠方出版社帶來的不僅僅是經濟利益，更重要的還是名氣。
本來不怎麼出名的遠方出版社，因為一本《悟空傳》不僅被讀者知道了，更讓業內無數作者知道了這個出版社。
有了名氣，自然就有人來投資了。遠方出版社算是徹底活起來了。
望著大廈外喧囂的街景，張建新眼角劃過一滴淚珠。父輩的產業沒在他的手中敗光，這讓他十分欣慰。
“謝謝你，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