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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2(1 / 2)

想到此,雲飛揚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微笑,收回仰視的目光,思緒也從回憶轉到了現實。想起前兩日城主剛剛傳授的內功心法,心想跪著也無事,便開始輕輕背誦起心法口訣來。

在廣場西麵的牆角,有一個身影一直趴伏在那裏,從黃昏到深夜。借著月光細看,竟是深淵。

自‘監護’將雲飛揚帶走,深淵便一直悄悄跟在其後。看著‘監護’帶著雲飛揚去找城主,看著城主罰雲飛揚跪於廣場。他幾次想上前說明緣由,但軟弱的性格早已注定,他在邁出腳的那一刻,內心便會生出千萬個理由使之停下來。

一個連與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的人,怎麼敢主動去找城主。

於是他隻有默默的趴在那裏,眼睜睜望著場中跪著的雲飛揚,一臉的歉意愧然。口中時不時喃喃自語:“飛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在廣場南麵的草叢中,也有三個腦袋簇擁著。正是與雲飛揚打架的李氏三兄弟。

這三人白天與雲飛揚打完架後,僥幸逃脫。但心中終究不踏實。此刻前來。是聽說雲飛揚被罰於此,想看看他現狀如何,有沒有將他三兄弟供出。

老三李莫拽望著場中的雲飛揚,吐了吐舌頭,道:“奶奶的,幸虧我們沒有被‘監護’抓到。不然也會被罰跪在這裏。”

老大李莫凶雖脾氣暴躁,但也還算坦率。皺著鼻子點頭道:“這小子有點骨氣。竟然自己抗了,沒有將我們供出來。若能將他招入我們‘黑衣社’,隻一個就能頂別幫百十個了。”

旁邊老二李莫歪聞言連聲道:“不行,不行。我這鼻子的帳還沒有跟他算了。咱可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他白天鼻子被雲飛揚打了一拳,至今腫的老高。心中對雲飛揚甚恨,想得自然是以報仇為先。

李莫凶一笑:“誰叫你自己不小心。整整比對方大了三歲,還會被其打。”

李莫歪哭喪著臉道:“誰能想到我們三對一他都還敢出手。大哥,我們是親兄弟,我也是為了‘黑衣社’才受得傷,你可不能笑話我。”

李莫凶瞪了他一眼,道:“我笑話你算什麼。隻是這事千萬不能被其它幫派的人知道了。不然我‘黑衣社’的臉就丟大了。”

老三李莫拽趨勢道:“就是,堂堂‘黑衣社’的副幫主,竟然被一個還沒出武館的小子,打破了鼻子。這事傳出去還不成大笑話啊!”

李莫歪小眼一眯:“老三,你二哥我平時對你可不薄。你這樣洗刷你二哥,良心何安。”

李莫拽笑道:“我不過實話實說,那小子本就不是省油的燈。誰讓你要去招惹他。”

“好了,你們兩個別說了。得像個法子將這小子,招入我們‘黑衣社’才是正理。”李莫凶製止住二人,眼睛望著雲飛揚竟似閃出了光。

在廣場東麵的房屋裏,隔著鏤空的隔窗,也有兩雙眼睛望著場中的雲飛揚。其中年齡較大的一個道:“城主,這孩子脾氣太倔,怎麼問都不肯說出與他打架的人是誰。”

被叫城主的人一笑道:“這也正是我喜歡他的地方。這孩子仗義,堅韌,有擔當。像極了他父親。”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城主流星和今天抓住雲飛揚打架的‘張監護’。

張監護遲疑道:“可仗義也沒有這樣仗義的,他自己被別人打了,有什麼必要還要去給對方隱瞞。”

城主流星道:“孩子有孩子的處事方法。在他們心中,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小報告,悄悄告狀的人。他不願做‘小人’,便隻有自己扛起。”

“這……”張監護歪著腦袋,難以領悟的搖了搖頭,又道:“城主既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為什麼還要罰他長跪。”

城主流星道:“不管他是什麼原因,但是隻要違反了城規,就必須受到懲罰。這是我們應該堅守的底線。”

張監護這下算是明白了一些,道:“城主有城主的底線,那孩子有那孩子的原則。你們都互不想讓。”

城主流星笑道:“你這話算說對了。這世界上本來就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相容的。隻在於你自己是否堅守罷了。”

張監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頓了頓道:“難得這孩子有這份堅持,現在初春,晚上外麵天寒地凍的,他受傷也不清。跪了這大半夜也差不多了。要不我現在去喊他起來吧!”

“算了。我想他應該挺的過去。”城主流星緩緩搖了搖頭,但看得出神情間也有些許不忍。

“可是……”張監護欲言又止。但過了半響,終於還是忍不住又道:“城主,其實我知道這孩子跟你淵源極深。你這樣懲罰他是不是太嚴厲了點。”

城主流星霎時目光如電,猛地回頭望向張監護,厲聲道:“你從那裏聽來的。”

張監護打了一個寒戰,囁嚅著道:“他們兩個長的這麼像,隻要見過的人十有八九都能夠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