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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還未結束(1 / 2)

不知,過了多久。

白煙嫋嫋飄散,盧府後園的漫天火焰終於熄滅了。

“咻——”

隨著,一聲尖利的響箭在天空中炸開,兵馬廝殺聲傳進了院落之內。

江禦流回頭望去,發現宇文一心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師父,我......”江禦流祥說些什麼,卻是無言凝噎。

宇文一心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色,摸了摸他的頭頂,隨後伸出了手,說道:“這裏就交給為師吧!若是為師猜的不錯,你應該有一段故事要對皇帝講清楚。”

江禦流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抓住師父的手站了起來。

“不錯,是時候讓天下知道真相了。”

江禦流扶著肩膀的傷口,走過了宇文一心的身邊。

“阿流,等等。”宇文一心突然叫住了他。

“師父?”

宇文一心猶豫了一下,隨後低聲問道:“他沒和你說什麼怪話吧?”

“您這是什麼意思?”江禦流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這老東西以前就擅長蠱惑人心,給士兵洗腦。”宇文一心說道,“老夫是怕他誆騙了你。既然沒事,那老夫也放心了。”

“恩。禦流先先行告退了。”

江禦流對宇文一心抱了抱拳,便轉身大步走出了後園。

烈火焚燒過後的焦黑土地上,宇文一心靜靜地目送著徒弟離開,離開這片不淨之地。

......

......

......

“唔......原來還有這番故事......”

“微臣辦案不周,不慎讓罪臣盧鴻自裁,請陛下責罰。”

一輪紅日懸在中天,禦花園的觀月亭中,炎凰三十一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案牘。江禦流左肩的傷口已被包紮妥當,在下首處伏跪於地。

“盧鴻膽大包天,犯下欺君之罪,本也該處死。你代替孤行刑,反倒省事了。”

炎凰三十一翹起雪白的小腿,笑道:“你有功無過,身上還帶著傷,就別多禮了,自己找椅子坐下吧。”

“遵命,多謝陛下!”

江禦流站起身來,卻沒有坐下,遠遠立在炎凰三十一對麵。

炎凰三十一倒也不以為意,隻是輕笑一下,說道:“你案牘裏提到的那位周子瑰,他寫了一本詩集對麼?”

“正是,陛下應該已經看過了。盧鴻之子盧向陽將其偷盜而出,自行印刷。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詩集上始終是沒有敢署上自己的姓名。”

“孤的確是看過。”炎凰三十一笑著說道,“孤是想問,那原本可曾在你手中?”

“啊!微臣笨拙,就在身上。”

江禦流明白了炎凰三十一的意思,連忙從衣服內掏出了周子瑰手寫的原本,呈了上去。

炎凰三十一接過詩集,輕輕翻開書頁閱讀起來。過了一會,她提起了手邊的朱筆,在封麵上緩緩寫下了“周子瑰著”四個大字。

“來人,傳孤旨意,命國子監將盧向陽呈獻禦詩全部更名為周子瑰所著,另傳太學大臣更名周子瑰為今年禦賜狀元,貶盧家三代為庶民。”

江禦流緩緩抱拳,躬身道:“微臣代周子瑰謝過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炎凰三十一走下了座攆,來到江禦流麵前,氣吐如蘭,對他輕聲道:“事到如今,盧家父子科舉舞弊、陷害周子瑰一案的確可以結了。”

“可是啊,孤還是有些地方沒搞清楚。”

“您是想說,是何人製作的那張人皮麵具,周子瑰又是為何能夠死去三日還可行走說話。對麼?”

“不錯,這些可都是這案子最為關鍵的地方。”炎凰三十一輕聲說道,“你......沒有對孤隱瞞什麼事情吧?”

江禦流猛地抬起頭,直視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少女。

過了半晌後,江禦流一字一頓,認真說道:“臣不敢。如陛下所言,科舉詩集一案如今雖然水落石出、首犯盧鴻已然身死伏法,但唯獨這兩件事實屬詭異,無法以常理解釋。若是陛下想得知答案,臣可以再繼續查下去。”

“好,那就這樣辦。”炎凰三十一轉身回到了座攆之上,捧起了茶杯。

“史官聽命!”

隨著炎凰三十一的話語,觀月亭外走進了三名身著黑衣的學士,其中兩人用脊背負著一本鐵箔製成的巨大書本,另一人背著一杆有半人之高的黃金刻刀,在炎凰三十一麵前站定,齊聲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