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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能隻是你的妄想而已。”
“沒錯!說到底,這些都隻是江某的推斷罷了,真正讓你露餡的,是你愚蠢的口無遮攔。”
不知不覺間江禦流、徐虎與大門之間,三者出現了一段微妙的距離。
淩厲地寒光在江禦流眸中一閃而過,他盯著徐虎說道:“知道盧向陽案件內細節的,應該隻有寥寥幾人。你們既然是遠在城北區的仵作隊,那麼是從何處得知我上次來此義莊的具體時間,又是從何處得知黃仵作是因為這個案子受傷的?”
連續的發問,將整件事情的漏洞一一點了出來。
假冒的徐虎歎了口氣,露出了無奈的笑臉,攤了攤手。
“看來,教主托付‘她’製作的這些麵具,也並非是完美的偽裝。”
“早在蘭薰浴場裏,江某就已經見識過你們的手段了。”江禦流握緊了刈神的刀柄,道,“又想對江某下手麼,七星教的諸位?”
“徐虎”沉默不語,隨後將手搭上了桌旁的一張黑布上輕輕一扯。
黑布落下,二三十把藏起的鋼刀頓時顯現!
“江統領,這次隻要你不擋著我們的路,我們不會對你出手。”
他握住一把刀柄,緩緩拔出,鋼刀刀身發出一陣鋥鋥鋒鳴,反射著無影燭慘淡的冷光,“我們之所以假扮成仵作,就是為了避開您這樣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免得傷及無辜。”
“咚!”
江禦流將刈神在地上重重一頓,厲聲道:“你們賣極樂牌的時候,可有想過無辜的下場麼?既然爾等從鎮國公府上偷走了我的筆記本,那你們應該心知肚明,我們找的,是同一件東西。”
“盧向陽的麵具......果然,你也是來找它的嗎?”
徐虎冷笑一聲,用兩根指頭從懷中輕輕夾出了一物抖動了兩下。
隻見一道縹緲輕柔、好似白紗一樣的麵具在半空中嫋嫋展開。
江禦流緩緩踏前一步,伸出手,一字一頓道:“交出來。”
“江統領,你也不像是會說廢話的人,應該也明白,你我多說無益。”徐虎將麵具夾在指間,對著江禦流抬起了鋼刀,“既然江統領執意要壞事,那就別怪......”
“噗呲!”
就在這緊張異常的時刻,一柄鋼刀,猛然從“徐虎”的胸膛中刺出!
“唔啊!”
“徐虎”頓時圓睜雙眼,噴出一大口鮮血,還不待他回過神來,已然氣絕身死。
隻見,一名身著仵作圍兜的蒙麵人從他背後拔出鋼刀,立即將盧向陽的麵具搶入手中,轉身便奔出了停屍房,跨上了馬廄裏的一匹快馬。
事發突然,不僅七星教眾人被驚得目瞪口呆,就連江禦流也愣住了。他一個急轉身,避開了徐虎胸口噴濺而出的鮮血,心中念頭一閃。
江禦流不及細思,腳下發力,馬上跟著跑出了義莊,斷喝一聲:“站住!”
眾七星教徒見他追了出去,也都反應過來。然而,畢竟腳程乏力,不一會便被江禦流遠遠甩脫。
江禦流聽得鼓噪漸遠,也終於不用擔心被七星教背刺。
他從腰帶內取出一枚藥丸,憋住一口氣,埋頭猛地衝刺了兩步,抬手一甩,將藥丸丟向了刺客所乘的馬匹臀部。
藥丸撞在馬匹身上,立即碎裂開來,散出一陣煙霧。
那刺客沒有察覺彈丸,連連催馬,奔入了一片黑暗的樹林之中。
江禦流停下腳步,喘了兩口氣,隨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腰後拿出了一枚鑲著銀邊的單片眼鏡,戴在了右眼之上,視線中立即浮現出一道濃烈的紅色煙跡,指向方才刺客逃脫的方向。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