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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水寇,還很光榮?
那雞鳴狗盜的齷齪事兒
在咱們這樣三觀正的人麵前,能容忍你……
打醜的也就罷了,咱能容忍你打漂亮的小姐姐?
鹿犬猝不及防,蹬蹬蹬倒退了四五步!
不過這鹿犬身手倒是了得!
隻見他伸腿往後一頂,消弭了胸口那一腿之力。複又扭身,身軀盤旋而起,
一記腿鞭,挾著氣流之聲,閃電般地向文呈踢來!
“啪”地一聲
鹿犬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牙根緊咬,冷汗涔涔而下;疼的連呼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半句。
蘇劍收回腿,看著文呈,好似在請示後續
許微煙此刻方才醒悟過來:自家認錯人了!將此少年,當做了燕棲樓的龜奴!
…………
工地上,原本熱火朝天幹活的眾人
見這邊打起來了,拿上鑿子、錘子,齊齊往這邊湧;
馬大手提泥瓦刀,想也不想的就要砍;牛二撲上去就壓住甘寧;
周家兩兄弟抄起扁擔,飛快地跑過來,舉起扁擔就要往甘寧身上砸……
鄭氏小兩口,老公拿把菜刀、妻子拿著擀麵杖,雙雙護在文呈身前……
文呈大喝一聲:“住手!”
這才避免了甘寧被開了瓢
牛二扭頭看著文呈
文呈揮揮手:“起來罷。將甘少俠扶起來。”
——還是得替鹿犬留住一絲絲臉麵。
叛逆期的娃,可以先摧殘一下,他那莫名其妙的驕傲,但過猶不及。
人格重塑,是要講究方式方法、講究機緣巧合的。
牛二方才起身,扶起被他壓在身下的鹿犬
甘寧恨恨地起身,咬牙切齒的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時不時疼的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呆立一旁的許微煙,瞅瞅文呈、再瞅瞅甘寧。
最後一跺腳:“文大人,今日便請八爺一同去奴家小店罷!這位小兄弟,奴家一起請了!算是償了奴家方才冒犯之罪,這總該夠了吧?”
切,小樣兒!
…………
能將蜀錦當船帆用的中二青年、金豆一把一把拿出來,打水漂玩兒的貨,會在乎你那頓酒?
這些東西,還是昨夜縣倉著火,眾人“著急滅火”
文呈陪同縣丞、縣尉、獄史一眾官吏,親臨現場,指導滅火工作的時候,
閑來無事瞎聊,方始得知:此甘寧,曾跟著“盜拓再世許大”帶領的水寇們,橫行越溪河、長江。
張狂滴狠!
拿昂貴的蜀錦當船帆,人稱“帆錦賊”。
用錦帛編成船攬,靠岸就丟進水裏,看著那些船工,競相跳進河裏打撈……撈到了,可是能夠賣好大一筆錢的!
這許大、鹿犬在岸上哈哈大笑、以此為樂!
在萬縣、涪陵一帶,這貨事先捎口信,給沿江的縣城官吏們,讓他們預備好財物酒肉。
聽話的,便入城與那些縣寺官吏們,飲酒作樂;
不從者,就攻入縣城,殺官、劫掠官庫。
頭戴鳥毛、腰掛鈴鐺;聽見鈴鐺聲,必是甘寧來了。
——你說,這鹿犬二不二?
難怪中原人都說益州這慫地方,忒野蠻了!
對於敗壞巴蜀名聲的人,打死活該
…………
文呈見今日鬧騰出來這麼大動靜,不修補一下鹿犬的小心髒,恐得給他留下病根兒。
心髒病,要人命
於是,文呈對鹿犬說道:“興霸,麻煩汝去知會八爺一聲,吾在這許姑娘處,恭候他大駕光臨、共謀一醉。”
說完,讓鄭氏小兩口去告訴陳婉,自己不回家吃飯了。
讓許微煙帶路,領著蘇劍,往“微煙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