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三哥來了要開門、感謝翁萊、感謝226915…,感謝所有不嫌棄和尚文筆生澀,持續給予支持的朋友們!感謝《解塵》作者盛雨煮茶。發個四千字的章節,作為答謝!謝謝你們!)
“錢倩!你為何在文大哥房裏?”那怒氣衝衝的黎敏一下子就閃到的床榻跟前;
身上帶進來的寒風,吹的那本就昏暗的螢火,更是幽明不定
…生這麼大的氣?
至於嗎?又壓不塌你家的床榻!
大床房擠一群人的都見過,有啥呀?兩副牌的鬥.地主、挖坑至少得四個人好不好,這才兩個!
文呈也懶得理會這些腦回路不一樣的女人,披上袍裾,就出門遛彎去了。
——房子裏,好像比外麵還冷,
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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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門,文呈漫無目的地在彎山繞水的內宅裏晃蕩。
沒成想,還有不睡覺的夜貓子:
隻見那客房院子邊的梨樹上,有個黑乎乎的身影,斜趟在枝幹上,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
那“咕嚕”聲在寂靜的夜裏,異常地響亮
“誰呀?半夜三更不睡覺,那酒不要錢嗎?”文呈站在樹下,仰著脖子問道
“嘻嘻,是我,興霸!”甘寧說完,一挺身,從樹上跳下來。
沒成想樹下有石桌、石凳,“噗通”一聲,跳在石桌上、滾下了石凳,跌在
地上:“嘶…哎喲喲,失算失算!”
甘寧哎哎喲喲地爬起來
“二哥,我是不是可以領一軍了?二哥打算讓小弟做‘百將’還是‘五百主’?”
黑漆漆的,看不清甘寧的神色,卻感覺得出他的興奮和期待。
“屁!進去的統統都是小兵一個!”文呈一臉的鄙夷:“將領,能者居之!那天晚上,跟你白說了?”
“是,知曉二哥那軍伍,編製與眾不同”甘寧依舊興奮的不能自持:
“俗話說’打虎還需親兄弟’呢!領兵之人,不得靠身邊的親信嗎?”
“不,我不會將職務以親疏遠近來私相授受的。”文呈搖搖頭:
“一般開國之初,都比較廉明、政令通暢;那是因為開國之君,鎮得住所有的權貴們。
加之大亂之後必大治,人死的太多了,剩下的人,都有土地可分。
原有的湯餅,被拿出來重新分配;大家都有肉湯喝!方才萬眾一心、眾誌成城。
這個時期,哪怕是一頭豬坐在那個位置上,隻要它不換著花樣作死,都是一個‘盛世’之局麵。
後麵就會變得越來越爛!
那是因為新的肉食者,又把控了所有的湯餅;吃不上的人,自然要鬧事…
我們要摸索出來一條路,一條不是靠關係的親疏遠近、
不是靠自律、不是靠道德去約束人性貪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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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拍拍甘寧的肩膀:“伏久者必飛高,先開者謝獨早。
如今,才數百名草擬中的軍伍,
‘石火光中爭長論短,幾何光陰?
蝸牛角上較雌論雄,許大世界?
這才多大點戲台,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跳上去當主角了?
看待事情,要登高而望遠;做事之時,應細微處夯實!
慢慢領悟吧!”
說完,文呈背負著雙手,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其實也走不快……胯胯生疼!
此刻的文呈,一如天橋下,給別人進行人生規劃的“大師”們一樣:
哪怕自個兒回家啃冷饃饃、就著二鍋頭;可替別人指點迷津的時候,還是挺爽的…
裝比的感覺,真好!
——就是有點涼,身體吃不消。
回到房裏,錢倩已經不在房間內;黎敏氣呼呼地坐在案幾上。
看見文呈回來,忙不迭地從案桌上梭下來
你坐唄!坐塌了也沒關係,反正是你家的。
“文大哥,餓不餓?我給你去盛牛肉湯?”黎敏兩腮的小包,立馬化作兩個酒窩。
“喝!牛鞭呢?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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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剛到,一行人便打著火把,摸黑趕路。
雷公山到漢安縣城,騎馬也得大半天路程。
騎馬辛苦,應付明顯有多動症的好奇寶寶黎敏,更累!
一路上,這一身寶藍土布的黎敏,猶如飛出樊籠的麻雀,嘰嘰喳喳就沒一刻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