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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上元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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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我那一日的第二還遇見寧官人了,他帶著包袱去了豐州,是找門路去了。”於巡檢笑了一聲,“雖然他也是個孝順的,可到底還是孩子,他以為他在長樂鎮有用在豐州也有用?那子被他爹寵壞了,在縣城裏當霸王他行,豐州是直隸州他有什麼門路,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傻子還要見他爹,別那知府衙門不是隨便進的,瑞王爺抓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見。要我是他,趁手頭還有點銀子趕緊回鄉去好好念了書再,若寧縣令當真被流放,長樂鎮就隻剩下他自己了,沒了銀子他連回鄉的路費都沒有,到時候隻能流落街頭。”

蘇妙知道他的是對的,一個沒有過硬門路的縣令之子在豐州、在梁都來的人麵前連螞蟻都算不上,很可能被騙光了錢到最後也見不到父親。但他隻有父親一個親人,即使回鄉也不會有人接納他,他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抓走卻什麼都不做,哪怕是在外人看來徒勞無功的努力隻要想到了他就會去嚐試。人生最艱難的就是在半大不的年紀喪失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倚靠,稚嫩的心靈可以被成長的歲月治療,成熟的心靈可以被大人的理性治愈,而半生不熟的心則最容易在被大變故迅速催熟的過程裏折斷崩潰,從此墮入深淵無法自拔。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回味立在窗戶前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煮餛飩。

事實就如預料的那樣,在寧縣令被抓走的第二一早,慌張的寧樂收拾了包袱帶著廝慶漁去了豐州。

他隻有這一個廝,其他人都是寧縣令在任期間雇傭的,在寧縣令被抓走的一刻就已經不屬於他了,甚至在寧縣令被抓走軍隊撤離時,那些人就已經因為恐慌作鳥獸散不知去向。

他也沒心情理會他們去哪了,懷著一顆忐忑的心,他帶著慶漁趕赴豐州。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從來沒有離開過父親,孤身一人前往外地在以前更是不可能也是父親不允許的。雖然豐州離長樂鎮很近,他卻還是很慌張,坐著驢車往豐州去時他的心跳得很快,一直跳得很快,仿佛要跳破了胸膛。他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是個男人,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現在父親出了事,就算心裏再怕他也要想辦法將父親從牢裏救出來。

他懷著這樣的心情到了豐州,雖然事發突然,他卻已經聰明地製定了計劃,隻可惜這些計劃在現實麵前沒有一點作用。

寧知縣在豐州結交的關係大多數都跟著他一齊入了獄,少數僥幸沒有被牽連的對他的拜訪避而不見,他甚至連人家的大門都沒進去。即使坐在門口守株待兔也沒有人出來,若是纏得狠了就會有下人出來對他放聲大罵。大庭廣眾之下受到這樣的屈辱若以前他絕對不會忍耐,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費力地討好不斷使出銀錢,最後好不容易在一個中間人的幫助下結識了知府衙門的牢頭,雖然做不了別的但能見父親一麵對他來也是大的喜事,可那牢頭卻獅子大開口。

那一晚查抄縣衙時所有錢全封了,寧樂是因為看燈夜遊次日回家才躲過一劫,手頭的體己早就花光,根本沒有錢應付牢頭的好處費,無奈,在慶漁哭著要求下,他將慶漁帶到人市上賣掉換了錢。

誰知道把賣了慶漁換來的錢交給牢頭後,那牢頭卻今推明,明推後,總在找機會,到最後連麵都不露。

大半個月後在寧樂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時,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堵住那個牢頭,上前質問。

那牢頭卻惱羞成怒,聯合同伴將他狠狠地打了一頓,臨了還在他的臉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

“鄉下人,哪來的給老子滾哪去,再不滾把你也抓進牢裏!”

寧樂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被許多人圍觀。

他自以為傲的拳腳,原來隻是三腳貓功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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