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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二章 淩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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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和蘇嫻坐在椅子上,一同蹙著眉頭,半晌,蘇嫻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對蘇嬋道:

“你也算有點長進。知道有些禍事不能惹。”

“是窩囊吧?”蘇嬋哼了一聲,對自己的退縮很瞧不起。可是她不想給家裏惹事,揍人一頓是最容易的,可是她總不能讓家裏人給她收拾她把人揍了一頓之後的爛攤子。

“人活著就是窩囊,不管是誰都有必須要遵守的規則,選擇遵守了就是窩囊,可不遵守又不行,這就是人生。”蘇嫻語重心長地。

蘇嬋直直地瞅著她,手在胳膊上搓了兩下,像是在拂去一層雞皮疙瘩。

蘇妙沉默了良久,用手撫摸著額角,長長地歎了口氣。

蘇嫻揚起細長的眉,過了一會兒,亦幽幽地歎了口氣:“咱們家的這個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成人呢?”

“你不要太刻薄了,煙兒他本來就性子軟弱,如文學院又都是皇親國戚,被大家夥一起排擠的滋味你是沒嚐過。? ”蘇嬋一臉不悅地,她雖然對蘇煙亦不苟言笑,可是內心底她是很疼愛蘇煙這個弟弟的,這可能與她是老三他是老四有關係。

“我沒嚐過你嚐過?”蘇嫻不屑地。

“當然嚐過,因為我不穿裙子,一整條胡同的臭丫頭全都欺負我。”蘇嬋現在提起來仍舊是一臉厭惡。

“然後呢?”蘇嫻涼涼地問。

“我把她們挨個揍了一頓。”然後她就被她娘揍了一頓。

“你的方式過於簡單粗暴,這種方式是不適合作為成年人活在這個世上的。”

“囉嗦,你沒被人排擠過,你又知道什麼?”

“怎麼不知道,我當年在孫家的時候,孫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待見我,老娘還不是在孫家過了十幾年。”蘇嫻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對蘇妙,“寧樂和文書也在如文學院,隻怕他們兩個人的境遇還不如蘇煙那個沒出息的,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就能穩穩當當地呆在學院裏,偏偏蘇煙那個沒出息的就會受人欺負?”

“你怎麼知道文書和寧樂沒受欺負,他們不定被欺負得比煙兒更慘。”蘇嬋白了她一眼。

“至少人家沒跑回來哭鼻子,都已經十六歲了,遇到這樣的事就會跑回家裏來哭鼻子,這要是將來入了朝為了官,被同僚看不順眼欺負兩下,被刁民看不順眼欺負兩下,再被長官看不順眼欺負兩下,他還不用活了哩。”

蘇妙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蘇煙的性子軟,隻是沒想到去上學堂也會被同窗欺負,不過到底蘇煙才隻有十六歲,用她的眼光看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這個年紀也確實是最容易發生學園淩霸的時候,軟弱的孩子即使沒有做壞事,也容易成為那些喜歡四處尋找存在感的同齡孩子們的欺負。

“煙兒呢?”她問蘇嬋。

“房間裏。”蘇嬋回答。

蘇妙傷腦筋地站起身,出了蘇嬋的房間,向隔壁泓樨園走去。

蘇嬋坐在椅子上,用雞蛋滾著嘴角的淤青,問蘇嫻:“你不跟過去看看?”

“跟過去把他罵一頓?”蘇嫻涼涼地反問。

“那你還是別去了。”蘇嬋看了她一眼,。

蘇嫻冷著一張臉。坐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

“你去哪啊?”蘇嬋問。

“出去一趟。”蘇嫻頭也不回地完,徑自走了。

蘇妙來到泓樨園。泓樨園因為蘇煙他們三個人去如文學院念書一直很安靜,所以自從他們三個搬出去之後蘇妙一直沒有再留意過這裏,自然也就不會知道蘇煙居然跑回家來了。

她來到蘇煙的房間前,先是推了兩下,房門從裏麵反鎖了,但是屋子裏很安靜,好像並沒有人居住一樣。

蘇妙敲了敲房門。輕聲道:“煙兒!”

裏麵沒有人回答。

蘇妙又敲了兩下,還是無人回應。

於是蘇妙走到西邊的窗戶下,輕而易舉地將沒有上鎖的窗子打開。順著窗子鑽進室內。

房間不大,但格局分明。

蘇妙繞過一架屏風來到裏間,看著床上蜷縮在棉被底下一隻疑似人形的物體,那人形物體躲在被子底下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就像真的物體似的。

她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把被子掀起來,然後就看見裏邊的人更緊地蜷縮成一團,並用枕頭遮住臉。

蘇妙蹲在床邊,歪著頭調整了角度仔細去看他的臉,這一看大吃一驚,蘇煙好好的一張白玉似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也破了。眼睛也腫了,因為蘇煙從到大都沒和人打過架。被人欺負時也隻會哭,冷不防看到這麼一張充滿男子氣概的臉蘇妙著實愣了好半,而後噗嗤一笑:

“你這是男子漢氣概覺醒了?”

蘇煙被看到這樣的一張臉,又被二姐沒良心地調侃,又是委屈又是傷心,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他竟哇地大哭起來。

“哭什麼呀?不過是被人欺負了,誰的一輩子沒被欺負過一兩次,這有什麼值得傷心的?”

是沒什麼值得傷心的,可蘇煙就是覺得傷心,現在已經不是身體痛的問題,而是他實在想不通對他那樣親切的楊義為什麼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想不通,他對楊義一直都是真心以待的,所以他更想不通,因為想不通,所以他哭得很傷心:

“二姐,我再也不想去書院了!”

蘇妙看著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二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出息?”蘇煙帶著哭腔,負氣地問。

“呃……”原來他知道。

蘇煙用被子把腦袋一蒙:“反正我就是這麼沒出息!”

“……”

蘇妙蹲在床邊看著他。

兩個人誰也沒話。

過了一會兒,蘇煙在被子底下悶悶地了句:

“二姐。”

“什麼?”

“抱歉。”

“為了什麼?”

“我不該去賭坊。”

“……也沒什麼,你畢竟是男孩子嘛,男孩子的時候犯點渾也是正常的,連你三姐都去過賭坊,你去個一次也沒什麼。不過……去賭坊的事咱們可以放一邊,交朋友的事倒是要一,二姐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隻是千萬不要因為寂寞、孤單就隨隨便便的被人家攻克心理的防線,成熟的標誌是能夠從容地去麵對孤單,雖人不能做一座孤島,可許多時候很多事情還是要一個人去麵對的,或許這很困難,不過每個人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