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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三章 旖旎裏的苦楚(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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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嫻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梁敞在車廂內坐穩之後,吩咐車廂外麵的馬車夫:“走!”

馬車夫認得這是文王殿下,也不敢怠慢,揚起鞭子,催促馬匹趕路。

蘇嫻皺了皺眉,看了梁敞一眼,沉聲道:“我要回雪乙莊去,與殿下不順路。”

梁敞沒看她,輕描淡寫地:“本王要去一趟桐城鎮,先送你回雪乙莊。”

“這馬車是雪乙莊的。”

“囉嗦。”梁敞沒好氣地了句。

蘇嫻便不再話。

沉默了良久之後,梁敞突然開口,對她:

“本王大概要成親了。”

“……和剛才那位姑娘?”蘇嫻漫不經心地問。

“嗯,她是二哥母妃的外甥女,父親是寧榮侯,長兄是兵部侍郎。”

“……哦。”平淡的反應。

梁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猜測過許多反應,裝傻充愣,顧左右言其他,甚至是直接將他撲倒,卻唯獨沒有想到居然隻是一個輕描淡寫的“哦”。他突然就有點惱火,雖然不知道這惱火來自何處,可是他就是覺得惱火,他突然就陰沉了一張臉,冷聲道:

“你弟弟的事我會處理,所以,今後不要再讓人送字條進府了,我很忙,沒那麼多空閑陪你瞎胡鬧。”

蘇嫻半晌沒話,雙手抱胸望著紗窗外,過了一會兒,輕描淡寫地問:

“日子,定了嗎?”

她想問的隻有這個嗎?

梁敞氣得想吐血,於是臉色越發陰沉,他硬邦邦地回答:“沒有。迎娶王妃的日子要交給禮部擬定。”

“是麼。”她淡淡地,還是沒有回頭。

居然麵不改色,所以,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是在耍他嗎?

梁敞黑著臉,咬牙切齒。

“殿下。”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喚了一聲。

“做什麼?”梁敞沒好氣地問。

“在成親之前要不要和我睡一次?”她看著他,淡聲問。

“……你什麼?!”梁敞的神經又一次炸開了,和她交談他會夭壽無數次。

“成親後就沒機會了,我是不會碰有家室的男人的。”蘇嫻看著他,似笑非笑地。

這種仿佛“老子絕不碰花樓窯姐”的高高在上感究竟是怎麼回事,真讓人生氣!

“哼,這算什麼,給自己抬高身價,這會子才想起來裝正經,你是想告訴本王你不是隨便的女人麼,這種話也太沒有服力了。”梁敞冷笑著嘲諷。

“並不是。”蘇嫻淡淡否認,淡淡地,“我隻是對戲耍有家室的男人感覺到厭煩,男人一旦成親,腦筋就會變得愚蠢,我不喜歡愚蠢還不自知的男人。”

戲、戲耍?

她果然是在戲耍!

梁敞臉色更黑,冷冰冰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質問:“你究竟戲耍過多少男人?”

蘇嫻望著車窗外,安之若素,沒有回答。

梁敞越發火大,怒聲追問:“你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嗎?”

蘇嫻回過頭,望了他一眼,車廂內低矮,於是她彎下身子,順著柔軟的座椅爬了過來,爬到他麵前,依舊保持著匍匐的樣子,這姿態在狹的空間內顯得異常妖冶,脊背的曲線優美,脖頸的線條修長,四肢的輪廓纖細,越發顯得前麵峰巒起伏,後麵渾圓挺翹。

梁敞的心跳又開始加快,眼前的這個分明是一頭在時刻覬覦著他的母豹子,還是一頭最最名貴最最凶野的金錢豹。

喉結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一下,他的氣勢有些弱,躲避開她“凶猛”的眼神,他故作冰冷地問:

“做、做什麼?”

“奴家是官人的第幾個女人?”她匍匐在他麵前,沒有在笑,語氣裏卻帶著一種不出的妖冶柔媚。

她身上的香氣存在感極強地撲過來,讓梁敞的腦袋發白,竟然沒聽明白她剛才問的是什麼。

“該不會是第一個吧?”她的語氣裏透著愉悅,望著他微微茫然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問。

“什、什麼?”她身上的味道是一種十分特別的香甜,甜得柔媚,甜得感性,甜得妖冶,甜得誘人,他還是沒聽明白她在什麼,因為她太近了。

下一秒,一雙柔軟的唇突如其來地覆了上來,落在他的雙唇上,那股誘人心跳的香甜味道隨之變得濃鬱起來。

她是突然撲過來的,在撲過來的一瞬,梁敞的嘴唇被撞得有些刺痛,他瞠目結舌,瞪圓了眼睛。

太凶猛了!

他在心裏想。

好在已經不是第一次,所以他的驚愕並沒有持續太久。

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濃鬱香甜在誘惑他。

唇上微微發麻,這細微的麻痹感竟一直蔓延到手指尖。

他的手緩緩抬起,落在她墨黑的發上。

心如漂浮在雲端……

雪乙莊和桐城鎮的方向是由一條官路引出來的兩條岔路。

盧宏騎著馬心翼翼地跟在主子身後,兩人此時正策馬在前往桐城鎮的官路上。

隻是自家主子明顯興致不高,連帶著他的馬都跟著有些沒精打采。

盧宏以為是他最近太累了,想了想,趕上去正想寬解幾句,卻在趕上去的一刹見他們素日裏最是威武正派的文王殿下沒精打采地垂著腦袋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自我厭棄地低喃了句:

“我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的是順應本能屈服這件事還是屈服了本能卻半路喊停這件事。

“……”盧宏的下巴驚掉了。

通往雪乙莊的官道上,車廂內,蘇嫻整理好淩亂的衣衫,懶洋洋地靠在軟墊上,仰望著精雕細畫的頂棚,過了一會兒,懊悔地長歎了口氣,萬般無力地喃了句:

“老娘怎麼會看上那種沒用的男人!”

頓了頓,她轉動脖子,直直地望向紗窗外野草枯黃的田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要成親了啊!”

停了一會兒,她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

“與我無關,像我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和王爺發展成正當關係,可笑!”她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