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是這一場賽的主題。
綿,意為像絲綿一樣柔軟。綿和軟的意思很相近,但綿不是軟。絲綿是一種光滑柔軟纖細的織物,要具備像絲綿一樣的觸感和光滑感,這樣的軟才叫做“綿”,如果隻是一味地去追求口感的柔軟,那隻能明從最開始就跑題了。
蘇妙悉心調製手裏的麵糊,像在畫畫似的,不徐不疾,力道柔和。
馮二妞邊打下手邊往東平門那邊看,然後悄悄地問趙平:
“師父和東平門這一場都是做點心嗎?”
趙平往東平門那裏看了一眼,果然見對方也在調漿,皺了皺眉,對馮二妞嚴厲地道:
“不關你的事,趕緊幹活!”
馮二妞被嚇了一跳,不敢再,老老實實地幹活。
賽台下,淨明法師目光炯炯地盯著賽台看了一會兒,然後歪頭問站在一旁的薑大人:
“這頓沒肉?”
“有肉你也吃不得,除了妙兒愛用牛羊肉,其他人都是用豬肉,你吃了豬肉就算破戒。”薑大人。
淨明法師一臉不高興,他們那邊的信仰規矩是不能食用豬肉,可他離家太久了,對這種規矩早就沒了感覺,雖然他的確不能破戒……好煩啊!
“對了,圓信那老和尚呢?”
“去戒堂了,到現在還沒出來,他他不會再來做評審了。”
“可他還是大佛寺的住持。”淨明法師。
薑大人瞅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於是淨明法師“呸”了一聲,很不屑的樣子,從桌上的果盤裏拿起一枚果子,看了看,:
“今年魯南地產的果子怎麼這麼,往年至少比這大兩倍。”
“今年魯南地區暴雨,當地人為了不讓果子被雨水泡壞,不得不提前摘果子貯藏,聽聞那大雨到現還沒有停,當地官府已經開閘放水了,淹了許多田地,再降雨,必會引起大災,希望老爺開眼別再下了。”薑大人長長地歎了口氣,略顯憂慮地。
淨明法師皺了皺眉:“雖魯南是多雨之鄉,每年春秋都會降幾場大雨,但自從皇上登基以後修建了南峽大壩,魯南雨季時最多也就是一些田地被淹,百姓都是平安無事的,聽去年南峽大壩還被重新加固過,應該不打緊,待這兩個月過去就好了,冬的魯南就太平了。”
“的是,魯南有南峽大壩,就算下大雨也沒什麼打緊。”薑大人笑。
淨明法師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二姐到底想做什麼啊?”今的蘇嬋因為手痛,沒心情再吃零食,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二姐身上,。
“嬋嬋,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弄的?”林嫣實在是忍不住了,問。
蘇嬋在自己的雙手上看了一眼,心情越陰沉,過了一會兒,她忽然低聲問林嫣:
“你對文王總跟著的王爺熟嗎?”
“文王總跟著的王爺?”林嫣很榮幸蘇嬋突然對她這麼親近,蘇嬋的問題卻讓她愣了愣,想了想,“你的是武王麼?”
“嗯,大概吧,就是那個高個子,臉長得像閻王似的王爺。”
“……武王殿下還算親切吧,雖然有時候的確嚴肅,但也不至於像閻王啊。”林嫣認真地,盡管她做梁家的媳婦許多年還是不太適應,但是細細想來,其實梁家人待人都很和善,甚至比平民中婆家對媳婦的態度還要親切,這是她見識過了真正的惡婆家之後才幡然醒悟的,現在反省時才覺得自己做媳婦時的確是個不中用的媳婦,一想起這個,她就心酸到窒息,於是索性不再去想,“嬋嬋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武王殿下?”
“大姐我也很好奇呢!”蘇嫻湊過來,笑得和藹。
“你幹嗎笑得這麼惡心?”蘇嬋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爽地問。
蘇嫻斂起笑,嚴厲地看著她,壓低了聲音,認真嚴肅地道:
“昨兒武王戲弄你那會兒候純娘看見了。”
蘇嬋一怔,瞪向純娘。
純娘立刻扭過頭裝作看比賽。
“我也不知道武王對你的那個舉動算/調戲良家女子還是算有斷袖之癖,”蘇嫻,“不過從身子上來你是個姑娘家,而武王除了年紀大了點,從相貌上來的確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