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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分歧(1 / 2)

蘇覺狀告楊林強搶民女的案子讓梁敞有些吃驚,畢竟他隻是過來慰問災民的,沒想到會碰上這麼一樁案子。不過刑部尚書之子強搶民女,還將女子的丈夫打成重傷,這種事生在朝臣之子身上,就律法來已經算是一件十分嚴重的案子了,因為嶽梁國的律法規定,為官者縱容親人犯罪會罪加一等。

梁敞應了下來,安撫蘇覺,讓他放心,表示這件事一旦查實,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至於吳氏,他也會在查明白之後替蘇覺找回來。

梁敞沒有一點猶豫就答應下來了,蘇覺完全沒有想到申冤的事情居然會這麼順利,忽然覺得自己被打斷腿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被打斷腿讓人撿回來,他也遇不上文王殿下,自己拖著傷腿進京告禦狀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守著登聞鼓的官員會不會凶惡,皇上日理萬機會不會理會他的冤情……

蘇覺激動又感動,淚如雨下,拖著傷腿跪拜梁敞,一遍又一遍地重重磕頭,千恩萬謝,當牛做馬的詞了一遍又一遍。

梁敞上前將他扶起來,噙著親切的笑意,安慰了他幾句。

蘇覺越感動,泣不成聲。

盧碩亦敬服不已。

隻有蘇嫻一如往常地盯著梁敞看,梁敞覺察到她的目光,下意識低頭,和她對視一眼,卻現她看他的表情是似笑非笑,這樣的表情落入眼底,讓他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在研究他似的,他皺了皺眉,沒再看她。

當務之急是先處理蘇覺的傷,在盧碩的勸下,蘇覺同意先讓盧碩幫他看傷,畢竟腿骨被打斷是很嚴重的,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影響日後行走,甚至可能落下殘疾。

盧碩給蘇覺治傷,梁敞就先出去了,出了帳篷,徑自向前,走進不遠處一座用於儲物的帳篷裏,侍衛白梟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梁敞站在空無一人的帳篷裏,揚著頭,似在思考什麼。

白梟候在一旁,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努力了半卻沒能忍耐住,白梟上前一步,低聲勸道:

“爺,這事爺不好管。”

梁敞瞥了他一眼。

“爺你不會真忘了吧,那楊林公子可是二殿下的舅子,就算二殿下不把這個舅子當回事,可楊尚書二殿下正用著呢。”白梟。

梁敞盯著他,直到把白梟盯得兩腿軟開始冒冷汗閉緊嘴巴不敢再話,他才冷冷地道:

“就你知道!”

原來王爺是記得的,白梟低下腦袋,退後半步,閉緊了嘴巴。

梁敞回過頭去,就在這時,蘇嫻從外麵走了進來。

白梟一愣,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在他看來對主子來是頭號危險人物的蘇嫻,決定原地不動,他戒備地瞪著蘇嫻,生怕她會把自家主子怎麼樣了似的。本來他是想表忠心的,可是戒備了半,一回頭,卻現自家主子正冷冰冰地瞅著自己,於是白梟摸了摸鼻頭,很識相地退了出去。

帳子裏隻有蘇嫻和梁敞兩個人,蘇嫻站在帳子的入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聽牆角?”梁敞看著她問。

“怕被聽見就別在這裏啊。”蘇嫻道。

梁敞倒不是怕被她聽見,他壓根也沒想遮掩,可是心裏總覺得有點別扭,也不知道在別扭個什麼勁兒。

“你找我?”梁敞問。

“蘇覺的事你真打算管嗎?”蘇嫻笑著問。

梁敞冷嗤了一聲:“才見了一麵你就對他的事那麼上心,他就那麼討你喜歡?”

“喜不喜歡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娘子被人擄走了,不及時找回來,很可能會變成一具屍。”

梁敞看著她。

“失節的女子,要拿什麼臉回來麵對夫君,結局隻有自盡這一條路。”蘇嫻的很殘酷,但也很現實。

“照你這麼,還是不要找回來的好,那楊林雖然不是東西,卻是楊尚書的獨子,模樣也不壞,那蘇覺家的娘子若真是被楊林擄了去,二人相處久了,不定吳氏就忘了她那個窮酸相公,改投進楊林的懷抱了,畢竟女人麼,水性,還貪慕虛榮!”梁敞在最後一段時眼睛直直地盯著蘇嫻的臉,若有所指地。

蘇嫻並不惱,她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將唇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嗤笑了句:

“差勁!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王爺!”

“什麼?!”梁敞的臉刷地黑了,火冒三丈。

“為了撇掉麻煩,居然找這麼爛的借口。如果你不是皇子,隻是普通當官的,我就不這麼了,我雖是婦道人家,懂得的不多,但也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在官場總有很多顧忌。可你是皇子,你姓梁,這嶽梁國是梁姓的下,這嶽梁國的所有人都是你們梁姓的子民,文王殿下,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子民麼,為了保住權貴,犧牲普通百姓的性命,盡管這錯是在權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