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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嬋一言不地轉身,先去雪乙莊的馬廄,牽走了她常騎的黑馬。回味這馬送給她了,不過她沒要,她隻是借用,而且她也不打算叫他“二姐夫”。
蘇嬋牽著黑馬從後門出去,出門之後上了馬,彎下腰身將笨拙的純娘拽上來。純娘背著包袱從後麵摟緊她的腰,蘇嬋甩了馬鞭,黑馬揚起四蹄,向昌西橋的方向奔跑去。
騎馬到昌西橋大概兩刻鍾,昌西橋連接著盤和莊與梁都之間的官道,文書的一位同窗好友就住在盤和莊。兩人到達昌西橋後,站在橋上大概又等了兩刻鍾,她們等的人才匆匆趕到,不僅僅是文書,還有寧樂。
看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一塊去同窗家開讀書會了。
純娘等得正冷,見文書從橋那頭走過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跳起來高聲招呼:
“文書!文書!這裏!”
文書看見她也很高興,快走兩步,來到她麵前。
“已經冷了,怎麼不多穿點?”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皺起眉,問她。
純娘的臉紅撲撲的,抿嘴笑道:“我不冷。”手很自然地在他的衣袖上摸了摸,“這件衣裳太薄了,梁都不比豐州,冬很冷的,我把衣裳做好了,加了很多棉絮,你過來試一下。”著,轉身,走到昌西橋邊上一個歇腳的草亭裏,翻包袱拿衣裳給他試。
文書跟著她走了過去。
寧樂上前一步。
蘇嬋沒想到他跟文書在一塊,愣了愣。
“你怎麼也來了?”寧樂站在她麵前,默了片刻,笑著開口。
“我送純娘過來。”蘇嬋背靠在橋柱上,雙手抱胸,淡聲回答。
寧樂知道她是送純娘的,先前看橋邊拴著的馬就知道了,他隻是為了開個口。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
寧樂的個頭算不上矮,可在蘇嬋麵前卻沒有任何優勢,之前兩人的高度差不多,現在很明顯的,蘇嬋已經過了他,無形之中就增加了壓迫力。
蘇嬋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看著他穿著的棉衣腋下兩側打了暗色的補丁:
“你這冬衣是我娘做的吧,都壞了,怎麼不換一件?”
“還能穿,沒必要花多餘的銀子。這是我央學裏灑掃的大娘幫我補的,怎麼樣,還行吧?”寧樂張開手臂給她看腋下縫補整齊的補丁,笑著。
“沒人笑話你嗎?”蘇嬋問。
“我是為了會試才進如文學院的,憑學問結交能交心的人,隻是因為穿著就排擠我的人,我也沒必要理睬他。嘲笑是別人上嘴皮碰下嘴皮,我又何必在意?”寧樂笑著。
蘇嬋揚眉:“你倒是想得開,煙兒要是有你這份從容,也不至於混成那樣。”
“煙哥兒有三個強勢的姐姐可以讓他撒嬌,我隻有一個爹還指靠著我養老送終呢,不一樣的。”寧樂笑笑,“你們別太逼著煙哥兒,也不用著急,煙哥兒的學問比我好,就算不在如文學院,隻要他想考,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你爹怎麼樣了?來信了嗎?”蘇嬋問。
“嗯,身體還算硬朗,日子也還過得去,慶漁已經回去了,有慶漁照顧著,我也放心,現在就等著來年的會試了,這一回我絕對絕對不能輸!”他用拳頭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掌心,充滿氣勢地。
蘇嬋因為他的氣勢滿滿勾起唇角,頓了頓,她問:
“你去看過林子嗎,她已經搬回自己家去了。”
“我聽純娘了。”寧樂垂下眼簾,輕淺地笑笑。
“你沒去過?”蘇嬋問。
“我去做什麼,她有夫君的!”寧樂笑。
“你放棄了?”
“什麼‘放棄’,我早就死心了,那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擅自把人家當成自己理想的姑娘,擅自去喜歡,給人家帶去許多麻煩,她本來就夠頭疼了,我再去摻一腳,她和她夫君的誤會更深,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事我才不幹。”
“的這麼輕巧,我還以為你的感情有多深呢。”蘇嬋哼了一聲,涼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