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父親曾笑話他聰明狡猾是個滑頭,不適合從政,倒能當個狡詐的奸商。
他還真應了父親的那句話,在政事上他被太子和武王掩蓋,倒是在生意上賺了不少黑錢,可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他忽然覺得,自長大成人後,謀劃自己的前程占據了他人生的大部分時光,他隻能想到要獲得更多的權利,於是曾經親近的父子兄弟越離越遠。
梁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撩起袍擺,跪下來,對著梁鑠無聲地磕了一個頭,他從無極宮中退了出去。
梁鑠依舊坐在椅子上,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長長地歎了口氣,用手扶住額頭,他閉上了眼睛。
梁故走出無極宮,梁敕正等在無極宮外麵,他停住腳步,二人對視了片刻,梁故先邁開步子,從梁敕身邊走了過去。
“自你被收押,老五他一次都沒有來過。”就在二人擦身而過時,梁敕突然開口,輕輕地。
梁故的腳步頓了頓,淡聲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與旁人無關。”他完,徑自走了。
梁敕沒有回頭,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邁開腳步,走進無極宮。
梁鑠閉目坐在椅子上,梁敕站在他麵前,過了一會兒,梁鑠睜開眼睛,輕聲道:
“你到底還是對他留情了。”
梁敕沉默了一會兒,低聲:“他是我的弟弟,我不想殺他。”
梁敕這一次沒有“我不忍”、“我無法”,而是“我不想”。
梁鑠沉默著,他沒有言語。
“父皇,”梁敕輕聲開口,“之前被渡到科西國的孩子還有兩批,從安王府搜出來的名冊上我現了這些孩子最終的去向,我想派人去和科西國交涉,將這些孩子全部找回來。”
“你能做到的話,就做吧。”梁鑠淡淡地,他不太有精神。
梁故剛走出朱雀門,對麵,梁喜獨自站在風口裏,大風吹起她猩紅色的披風,鮮豔得刺目。
腳步頓了頓,他走過去,站在她麵前,用很平常的口吻笑著問:
“怎麼站這兒了?”就好像在話家常似的。
梁喜紅著眼睛,咬住嘴唇,瞪了他一會兒,帶著哭腔,用力罵道:
“七哥你是個大笨蛋!”
梁故勾著唇角,溫和地望著她,雖然他討厭她的蠻橫任性,兩人時常吵架,可她還是他的妹妹。
梁喜瞪了他一陣,她抿緊了嘴唇,用力把眼淚憋回去,吸了吸鼻子,將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塞進他手裏。因為要忍耐哭泣,她的聲音哆哆嗦嗦的:
“這些都是我自己存下的,他們誰也不知道。”
梁故握著沉沉的荷包,默了片刻,他笑了一下,將荷包塞回梁喜手裏,他啞著嗓音,輕聲對她:
“七哥不用這個。”
他像從前一樣逗弄她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繞過她,徑自向前,快步走了。
梁喜回過身,望著他的背影,過了一會兒,突然彎起的身子,衝著他,憤怒而用力地大聲叫喊:
“七哥是笨蛋!大笨蛋!”
她負氣地扭過頭去,手遮住臉,淚流滿麵。
梁故的心似被狠狠地蟄了一下,他頹然地向前走,他突然覺得可笑,大概是安王做得太久了,而今,他已經不再是安王了,他才突然現,原來這裏竟是他的家。
……
梁敖在太子妃生辰那提前離府,錯過了許多好戲,不過他並不在意,反正那場戲的主角不是他。
“看來,太子這是打算對我們動手了。”他嗤笑了一聲,。
“不太子哥,再怎麼樣七哥也不該拐賣孩童。”梁敞皺了皺眉,道。
梁敖看了他一眼,用嘲弄的語氣:“不該做的事多了,可哪一樣也沒少做,你當他為什麼要弄那麼多黑錢?”
梁敞沉默不語。
“他想做的不過是你正在做的而已。”梁敖看著他,淡淡地道。
“二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七哥想做的是我正在做的?我隻是想讓嶽梁國富足強盛,任何人都不敢欺辱罷了。”梁敞擲地有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