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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一章 酒品真差(1 / 3)

梁都城外的北山。

山腳下,一方草廬。

身穿布衣的男子安靜地坐在草廬裏,借著屋頂透進來的一點光亮,認真地翻閱著手裏的書籍。他推了推右眼睛前戴著的一隻鑲嵌著玳瑁的金邊框架眼鏡,正準備翻書到下一頁,霍刀從外麵快步走進來,走到他身旁,沉聲道:

“公子,三日前國慶日夜裏,湘王殿下逼宮造反,被武王殿下和文王殿下生擒在玉華門,現今湘王殿下被皇上圈禁在紫雲宮裏。”

握住書卷的手微緊,梁故沉默了一會兒,淡聲:

“知道了。”

霍刀退了出去。

梁故繼續翻閱書籍,可他似乎隻是在翻頁,一頁又一頁,待他意識到時,他已經將書卷翻到中間的位置。他一陣心煩,將書卷放在桌上,他站起身,走到窗子前,站定,望向窗外因為冬季已經荒蕪了的田野。

立了好一會兒,他無意識地開口,對著窗外北風呼嘯的寒冬,低低地喚了一聲:

“五哥……”

梁敖從太子府出來時才過了正午,他並沒有呆太長時間,梁敕也沒有多留他。喝酒隻是一個引子,梁敕本身並不愛喝酒,這一點梁敖知道,所以在等到梁敕把他想的全都完了之後,梁敖就起身告辭了。

梁敖的心裏有一種不出的沉重,他騎著馬穿梭在市井間,並不太想回王府去,卻又不知道要去哪。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前麵有幾個閑漢正在牆角鬥蛐蛐,其中一個身穿短褐背影修長的人他十分熟悉。那人正雙手抱胸,站在一堆蹲著催促蛐蛐打架的閑漢中間,鶴立雞群,以一副睥睨下的姿態輕蔑地看著吆喝著蛐蛐往前衝的人,一直到人群裏響起一片哀歎聲,那人才蹲下身子,將一隻個頭兒最大的蛐蛐塞進籠子裏,又將賭盤上的碎銀子攏在一塊,一股腦兒收進袖子。

賭場上,有人輸有人贏,贏的歡喜,輸的自然很不愉快。其中一個看蘇嬋贏了錢眼紅,哼了一聲,用挑釁的語氣陰陽怪氣地:

“蘇三爺,不是老趙我懷疑你,你那隻蟲子那麼大一個兒,真是蛐蛐?”

話的是一個禿瓢的青年。

正在收銀子的蘇嬋聞言,橫了他一眼,上前一步,猛地揪起他的衣襟:

“賭之前已經讓你們瞧過了,是不是蛐蛐你們又不瞎,輸了銀子來找老子的茬,你子倒是有膽量,要不要老子替你治治眼睛,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真瞎?”

姓趙的青年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了一句話她就要動手,戰戰兢兢地咽了口唾沫,躲閃著她的目光,訕訕笑:

“三爺!三爺!我就是開個玩笑!三爺這麼認真幹嗎?三爺的賭品是百裏挑一的,都怪我嘴欠,玩笑都不會開!三爺息怒!”

他著,一邊賠著笑臉,一邊扇了自己兩巴掌。

蘇嬋哼了一聲,把他推一邊去,收拾起賭銀,正要離開。

後衣領子被人拽住,緊接著雙腳離地,她被人拎了起來。

蘇嬋皺眉,用力掙紮,扭過頭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俊的臉。

梁敖騎在馬上,提著她的後衣領,將她往上一提,蘇嬋穩穩地被他甩在了馬背上。

在一群閑漢錯愕的注視下,梁敖帶著蘇嬋騎著馬揚長離去。

一直到走出老遠了蘇嬋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在賭錢的時候被人給擄走了,她扭著腦袋,火冒三丈地瞪著梁敖,怒聲道:

“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吧,誰家女孩子會在牆根跟一群痞子鬥蛐蛐,不女孩子,就是正常人家的青年也不會像你這麼胡鬧,居然和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你這麼胡鬧,你家姐姐可知道?”

“我姐姐以前住長樂鎮的時候還有自己的地痞流氓團。”蘇嬋不以為然地道。

梁敖幹笑了兩聲,他現在聽見她蘇家女人幹了什麼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了,蘇家的那些女人,那就是萬花叢裏的一朵朵讓人啞然無語的奇葩。

“放我下去!你是不是有毛病,突然抓我幹嗎?”蘇嬋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