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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梁敖突然用手一拍桌子,高聲道,“做蘇家的女兒比做長公主的女兒好嗎?”
“好。”蘇嬋啜著酒,盯著他,慢吞吞地答了句。
“為什麼?粗茶淡飯比錦衣玉食更讓你開心?”他大聲問。
“你倒是錦衣玉食了,可我看你也不開心啊。”蘇嬋看著他,用涼涼的語氣回答。
梁敖沉默了一會兒,高聲:“不許你反問本王!”
“我哪有反問你。”蘇嬋滿頭黑線,啞然無語。
“你問了!”
“我沒問!”
“你問了!”
“我沒問!”
“你問了!”
“……”這個人的酒品果然很差,下次絕不能再跟他喝酒。
大概又喝了四五壇,這一回梁敖是真喝醉了,從渙散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可是他的情緒比剛才還要高漲。
“我跟你!”他把酒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用近乎在抱怨的口吻對她,“太子哥他比我還大不到一歲,也就是幾個月而已,可是從到大,他在我麵前總是一副兄長的派頭,讓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就好像我一定要聽他的話,不聽他的話就是不忠不孝一樣。我幹嗎要聽他的話,他也就比我大幾個月,幹嗎總是用長兄如父的態度來命令我?父皇都沒有用那麼強硬的態度命令過我!他還他和我是眾多兄弟裏麵最要好的,我怎麼沒覺得?我什麼時候跟他要好了?他不定隻是把我當成跟班跑腿的!嘴裏一套,在他心裏還不一定怎麼想我呢!”
蘇嬋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你喝醉了,快回家吧。”
“我沒醉!”梁敖把酒碗摔在桌上,醉眼朦朧地瞪了她一眼,脖子因為酒的作用變得酸軟,到底還是沒能支撐得住他的頭顱,腦袋低下去,溜到桌子上,他枕在手臂裏,忽然咕咕噥噥地歎了句,“人是會變的……”
蘇嬋端著酒碗,挑著英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撇了撇嘴,不屑地:
“明明是你自己變了,卻以為別人跟你一樣,也變了。”
不知道醉意朦朧中的梁敖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隔了一會兒,他突然在手臂間笑了一聲,似乎是帶著自嘲意味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接著他就沒了動靜。
蘇嬋將酒碗裏最後剩下的一點酒水喝完,用袖子擦擦嘴唇,站起來,走到梁敖麵前,用手指頭捅了捅他:
“喂,我要走了!你快回家去吧!”
梁敖不理她,沒動,也不話。
蘇嬋皺了皺眉,更用力搖晃他:“喂!醒醒!要睡回家去睡!”
這一回梁敖不但不理她,反而搖晃了兩下身子,拒絕她的觸碰。
蘇嬋:“……”
這廝看來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必須要找個人送他回去才行。她左右四顧,想找一個人送他回去,可是酒館的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她也沒找到他的侍衛。她之前聽二姐,王爺什麼的出門都應該帶明衛暗衛的,可這人什麼也沒有。
她回到包間裏,站在他麵前,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猶豫了半,她還是決定送他回去,萬一把他自己擱這兒他被人暗殺了,那豈不是她的罪過。他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八成有很多仇家。
在他的腰上摸到錢袋,蘇嬋拿他的銀子付了酒錢,盯著爛醉如泥的梁敖看了一會兒,勉為其難地彎下腰身,將他打橫抱起來,走出酒館,找到他的馬,把他像扔褡褳似的扔上了馬,自己踩著腳蹬子上馬,一路打聽著向武王府去。
雖然梁敖他因為獨特的騎馬方式在路上引起許多側目,可因為他是伏趴在馬上臉朝下的,沒人看見他的臉,倒也沒引起騷動。
在路上沒吐出來對梁敖來還真是一項奇跡。
還算順利地來到武王府前,蘇嬋將梁敖從馬背上拽下來,雙手抱著,皺著眉,一臉不爽地登上台階,來到朱紅的正門前。因為兩隻手都占著,她隻能用腳踹門,將朱紅的大門踹得咣咣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