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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針線怎麼了？總比你沒有丫鬟跟著隻能穿破衣服強，連衣裳都不會補的你有什麼臉嘲笑他？”蘇嬋冷笑著。
“本王為何要會補衣裳？”梁敖哭笑不得。
“技多不壓身，出了梁都誰認識你是王爺，遇上地頭蛇，迷/藥一迷，哢嚓了剁一剁扔河裏，您老人家就香消玉殞了。”
“你知道還真不少。”梁敖哧地笑了，“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爺可是在碼頭混過的，南來北往跑船客，窮苦的、有錢的、當官的、行商的、讀書的、種地的、地痞流氓、山賊無賴，沒有我沒見過的，那樣的事知道的多了。”蘇嬋不以為然地道。
“你在碼頭上做什麼？”梁敖笑問。
“背貨。”蘇嬋回答。
“背貨？你？”梁敖一愣，驚詫地笑問。
“嗯。”蘇嬋點點頭，不明白他在驚訝什麼。
梁敖見她是真的，表情漸漸嚴肅下來，問：
“你缺銀子嗎？”
“跟銀子沒有關係，那時候我喜歡呆在家外麵，後來二姐開了吃攤，缺人手，我才辭工去幫她的。”
梁敖聽見她那時候她喜歡呆在家外麵，聯想起之前聽她過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不是蘇家的孩子了，心裏湧起一股憐憫，他含著笑，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拍了拍，溫聲：
“你這丫頭的確很了不起。”
他的手落在她的頭上，骨節寬厚的手掌，那是屬於男人的手掌，記憶中從來沒有男人拍過她的頭，父親雖然心裏疼她，但因為她不愛和家裏人親近，父親又是內斂的類型，再加上工作繁忙，父親對她從來沒有類似的肢體接觸。二姐倒是常常摸她，可二姐是女人，二姐的手的，軟軟的，和他給她的觸感不太一樣。這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對她這樣親近，有一個男人用和她的寬度完全不一樣的手掌去撫摸她的頭。她一直認為男女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恍惚間，她突然覺得男女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究竟哪裏不同她不出來，所以她怔住了。
“怎麼了？”梁敖見她表情呆呆的，疑惑地問。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摸我的頭，”蘇嬋還沒有回過神來，雙手摸在頭上，愣愣地，“和我二姐摸我時的感覺不一樣。”
她呆呆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那麼一點嬌憨，這是她平常從不會顯露出來的表情，梁敖微微驚訝，望著她，心驀地一動，笑：
“你喜歡這種感覺？我可以多摸摸你。”
他著，湊過來用雙手去揉她的頭，像在摸一隻獅子狗。
她的頭蓬鬆柔軟，的確有點像獅子狗。
他用力揉她的頭，蘇嬋在他粗暴的動作裏終於回過神來，緊接著大怒，用力去推他的手。梁敖卻摸的正過癮，不理睬她的反抗，笑著，使勁地揉搓她。她的絲觸感極佳，比最最柔軟的絲綢還要光滑柔順。她從不用簪釵等女人用的飾物，隻是將頭用帶高高地在後腦束起來，他喜歡上了拽她的頭，就像時候偷偷去揪女孩子辮子的搗蛋鬼，隻不過他現在揪的光明正大。
這一回蘇嬋真的怒了，她霍地從軟榻上站起來，轉過身，一把揪起梁敖的衣領子，暴怒地瞪著他。
他卻不容她話，梁敖順著她拽著他衣領子的力道站起來，嘴角噙著微笑，突然伸出手臂，猛地摟住她的腰肢，一把將她抱住！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總是令她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蘇嬋的眼眸倏地瞠大。
她呆住了。
他抱著她，大約過了半刻鍾，蘇嬋終於回過神，一把推開梁敖，拳頭對著他的臉揍過去！
梁敖又一次坐回軟榻上，捂著臉，笑看了她一眼，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的胸比你的臉還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