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膽大,居然敢找上門來!”蘇妙繞過屏風,站著,盯著佟染那沒完沒了搖晃的折扇,冷哼著。
佟染看著她,似笑非笑:
“我有什麼不敢的?”
“真敢你就別選今來啊,等味味在家時你再來,看你打算堵門口的威脅對他管不管用。”蘇妙在椅子上坐了,撇著嘴,陰陽怪氣地戳穿他。
佟染的臉就有點掛不住了,尤其是聽她提起回味,他的眼裏掠過一抹憤恨,冷笑了一聲:
“我怕他?!”
“你來幹嗎?”蘇妙問,她不太有耐心,所以連“佟四公子”都不想稱呼,直接用了“你”、“你”。
佟染也不在意,搖晃著他的騷包折扇,笑吟吟地盯著她的臉,:
“找你!”
“我知道你找我,你找我做什麼?”
“我聽你要拆了豐州的一/品樓?”佟染問。
“是要拆了。”
“向我示威?”
蘇妙“哈”了一聲:“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佟染看著她盛氣淩人的樣子,笑笑:“罷了,地方都讓給你了,我也管不著。隻是豐州的一/品樓是我一手修建的,無論是架構還是裝潢都是豐州之最,真被你拆了,有點可惜。”
“拆的就是你建的!”蘇妙重重地。
“你是孩嗎?”佟染哭笑不得。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我是不是要拆了一/品樓?”
佟染見她一直追問他的來意,突然沉默下來,他垂下眼,唇角勾了似笑非笑,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用陰惻惻的語氣對她道:
“拜少爺所賜,這一回送雲蘿公主和親的隊伍裏有我!”
他憤憤的,像是在譴責回味膽大包公權私用,用告狀的語氣對蘇妙。
蘇妙一愣,這事她還真沒聽回味提起過:
“你去送親做什麼,你不是沒接受官職麼?”在她看來,沒官職的人連去送親的資格都沒有,佟染卻被破格錄用了,這算怎麼回事?
她一臉疑惑。
佟染沒看出來她心裏想的是他不夠格去送親,懷疑他是不是走後門了,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永遠忘不掉那一回味在麵無表情地得意著的嘴臉,居然敢陰他!
“我被回味陰了一把,這一回送親之後,兩國就要根據之前簽署的協議詳細地製定往來貿易細則,回味他居然讓我去協助安王去科西國製定細則!”
蘇妙一愣,歪頭想了半,:
“這不是挺好麼,味味居然讓你被重用了,你還不好好謝謝他,拿你的一半財產來報恩吧!”
“重用?”佟染對這種法嗤之以鼻,用看白癡的表情看完全不明白狀況的她,咬牙切齒地,“他這分明是狐假虎威!公報私仇!在細則定下之後,我就要作為嶽梁國的通貿使官留在科西國,主管兩國間的往來貿易,沒有嶽梁國的詔令,我就不能回來!”
他憤憤地,臉黑如鍋底,一想到回味那個仗著出身人得誌的樣子,他就抓心撓肺的,恨不得咬死他。他太明白那廝這麼做的用意,把他趕到海外想回來都回不來。每每想起那回味那張充滿了奸詐和嘲諷的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蘇妙半張著嘴,一臉震驚的表情。
佟染因為她的表情心裏好受了些,心想不管怎麼,聽到他要離開的消息,她還是有表情的,至少知道驚訝。
蘇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湊近,一本正經地對他:
“其實在國內做生意真沒有做跨國貿易來的快,雖然風險高,但回報也高,讓你做嶽梁國跨國貿易的第一人,你要是幹好了,絕對會達!”
她完,靠回椅背上,雙手抱胸,用不甘的眼神盯著他,一臉不爽地道:
“你還真是走運!不對,這全是托我們家味味的福,快拿你的一半家產來報恩!”
佟染看著她不甘心的樣子,吐血三升,他不是在跟她生意上的事,他是在跟她他被回味公權私用給擠到科西國去了,然而她完全不明白。
佟染搖著折扇,盯著蘇妙那張閃閃亮的臉,第一次覺得火大。雖然她無數次的讓他覺得火大,可他從來沒有真生氣過,當然這一次也沒有真生氣。可是他的心裏有點別扭,這種別扭感讓他低下頭,搖晃折扇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