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又行了片刻,終於到了侍郎府。蘇策和白錦玉一前一後下了車子,第一件事情都是去瞧蘇麗華。
白錦玉帶著激越的心情跟在蘇策身後,越靠近蘇麗華的臥房,越心似擂鼓。
八年了,當初分別的時候,她和蘇麗華還都是小女孩,二人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甚至自己的去處也隻告訴了蘇麗華一人。
當年的她,因緣際會入了翠渚,由於翠渚清高的門規,她不再方便與官宦之家的蘇麗華聯絡,加上之後蘇策一路平步青雲做了京官,蘇麗華也隨之遷離了廬州,二人這才許多年沒有聯絡。
蘇麗華從小就比她乖巧,白錦玉一直以為她會過得很好很太平……
尋思間,她與蘇策已來到了蘇麗華的閨房門口。房中還亮著燈燭,為他們掌燈的家丁上前扣了門,不一會兒,門輕輕地從裏麵打開。
“老爺、姑娘!”開門的人是黃姑,她恭敬地欠身行禮,將蘇策和白錦玉讓進了屋內。
屋內點著幾盞燈燭,靜靜的燭光彌漫一片。轉過一展秀致的畫屏,遠遠便瞧見床榻上和被躺著一個人影。白錦玉一步一步小心地移近,盡管知道此人不可能會被驚醒,但仍是不由自主地放輕著腳步。
離得近了,她終於看清了床榻上的那個少女。
光潔的鵝蛋臉,秀眉挺鼻,如鴉羽般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服帖在臉上……除卻了她有些蒼白的雙唇,她們真的好像,恍惚間,白錦玉有一種在看著自己的感覺。
“麗華……”看著憔悴的蘇麗華,白錦玉眼角濕潤,不由地囁嚅出聲。她俯下身子,在被子裏牽出她的手,緊緊地握著。
“小姐醒來過嗎?”蘇策問黃姑。
黃姑臉色蠟黃,沮喪地搖了搖頭。
蘇策遂問:“大夫如何說?”
黃姑回稟道:“大夫說尚不清楚小姐究竟中過什麼毒,不過好在小姐曾及時服了解藥,性命應是無虞,先靜養著等小姐醒來。大夫說明日還會再來繼續診治!”
說著,她上前來,抬起蘇麗華的一隻手臂,捋了一段袖口給蘇策和白錦玉看,隻見蘇麗華雪白的皓腕上,經脈呈現著詭異的紫色。
白錦玉一陣心痛,問道:“怎麼會不知道中了什麼毒?”
黃姑掖了掖眼角,忍泣道:“大夫說是因為服過解藥的緣故,中毒的症狀已經變化,所以難以確認。”
白錦玉握著蘇麗華的手腕,更不明白了:“既然已經服過解藥,那為何還會昏迷不醒,這經脈還這樣的古怪?”
黃姑道:“大夫推論可能這解藥也是一種毒。”
白錦玉震悚,心疼又擔憂地朝蘇麗華看去。中毒,又服了解藥……蘇麗華經曆了什麼?
這時,蘇策問到:“大夫可有說小姐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黃姑搖搖頭。
蘇策聽了,滿麵愁容,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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