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幾道菜，眾人動起了筷子。
是在場所有人舉起酒杯或茶杯，向老壽星祝壽。之後，就是男人們相互敬酒了。女兒女眷那桌，時不時有中年婦人過來，帶著自己的小孩，去給老壽星請。
王蕊著李來，拿著茶杯，等老壽星閑了，就走過去，向奶奶祝壽。
“奶奶，祝您老人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聽了這陳腔濫調的祝壽詞後，老人家眯著眼睛看了看王蕊身邊的李來，點了點頭，也沒說麼。王蕊轉過頭，了個似終於成了務的表。
“你奶奶似乎有些冷淡。”
到坐席，李來注意觀察老人家麵對其他孫輩祝壽時的表，明顯熱得多。看向王哲的目，簡慈愛到不行。
“沒事。習慣就好了。反正我也不用天天看著。”
王蕊笑嘻嘻的說。
男人那桌，長輩們表達了對老人的祝賀之後，開始彼此間的勸酒和敬酒。這時，不是年長的王蕊老爸，成了人群的中心。女兒女眷那桌，中心則是王蕊媽媽。孫輩這桌，中心自然就是王蕊。
這一幕，李來也不見怪。
大多數大家庭聚會，在場的核心人物，自然是當場成功、或有威望的長。王蕊老爸作為竹城數得上的富豪，這個角色可謂當仁不讓了。
李來注意對麵的王哲。
從外表看，年輕人溫文儒雅，臉上始終露出溫和的笑容。盡眼神有點冷淡。可李來怎麼也無法將他跟王蕊說的‘讓人害怕’聯係起來。
酒過三巡，王哲拿著酒杯，朝王蕊的方向走了過來。王蕊臉上帶著笑，看著像沒事，卻緊緊握住了李來的手。
李來發現，王蕊居然在顫抖。
“王蕊，好久沒見了。”王哲笑著了個招呼。
王蕊點了點頭，就當是應。
王哲沒有立走開，他似乎陷入了憶：“上我來，還是爺爺去那。說起來，有3年沒見了。好快啊，你又長大了些。不，應該說，你終於長大了。”
王蕊嘴角動了動，問：“你麼時候走？”
“走？不，這我來，就不走了。竹城是我家鄉，上沒有何地方比家鄉了。”
王蕊苦澀的笑了笑，說：“這樣啊。”
“就是這樣。”
王哲看了看身邊的李來，說：“男朋友不錯喔。挺帥氣的小夥子。”他問李來：“你大學學的麼？”
李來答道：“計機。”
“哦，那你物理怎麼樣？”
“對物理不怎麼感興趣。”
王哲有些遺憾的說：“那我們就沒麼同語言了。你應該好好了解物理的，物理是上的學。”
李來搖了搖頭：“不怎麼感興趣。”
“我的導師說，如存在終極秘密，那麼，描述它的一定是物理。這麼說，你興趣有增加一點嗎？”
李來認的了，答道：“不怎麼感興趣。”
王哲：“……”
他看了眼王蕊，笑了笑：“不錯，你男朋友很有意。”
王蕊：“……”
王哲拿著酒杯，跟弟弟妹妹不冷不熱的了聲招呼，沒怎麼深入聊，就到了自己的坐席。
王哲一離開，一桌後輩就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他不走了？不可能吧？”
“對啊。那他出國學的東，還有個屁用？竹城有麼實驗室嗎？”
一個表妹傻乎乎的說：“我們學校不就有嗎？”
之前那個有點見識的表弟說：“你懂個屁。適合他的實驗室，說竹城，就省城、甚至全國，都沒多少。不道他跑來麼。”
在一旁玩手機的二姐，隻是搖了搖頭，仍是自言自語的說：“還是那麼討厭。高個屁。不就是會考試麼？”
沒有人理，沒存在感的二姐繼續埋下頭玩手機。
……
一旁的王蕊臉色有些蒼白，陷入了沉。
李來問：“你沒事吧？”
王蕊搖了搖頭：“心理上沒事。身體的反應有些不好。”看了眼李來，小聲說：“太奇怪了。我，我在心理上不怕他。但隻要他離我足夠近，我的身體就會覺得害怕。可你也見到了，他一點都不可怕。對嗎？”
李來有些沉默。
這桌的小輩，除了王蕊，似乎沒人對王哲有似的反應。
沉默了會，李來小聲對王蕊說：“你有沒有覺得，他過來，就是為了觀察你的反應？”
王蕊沒有說話。臉色難看了。
隨著壽宴的繼續進行。時不時，有男男女女的長輩，過來跟王蕊招呼，自然少不了問起李來的事。
“蕊蕊，你男朋友是一表人啊。對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問這話的是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