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介紹了,秦立的名字,誰人不曉?”
說話的是楚薰兒的姑父張濤。
“畢竟,八年前,轟動全城的訂婚,讓所有人都認識了一個來自農村的廢物……”張濤道,“對了,秦立,前陣子你爸辦退休找過我。”
秦立道:“我爸常年,身體不適,他這種情況按道理來說,是可以提前退休的,但是我聽說,被相關部門拖了三年多還沒審批。”
張濤道:“秦立,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哦?”
姑媽楚麗突然道:“秦立,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楚薰兒忙道:“他剛回來,還沒找到合適的單位”
張濤哈哈大笑道:“聽見沒,連個工作都沒有,就這,還想幫你爸辦退休?我實話告訴你,現在這個社會,是講究人情關係的,這就是為什麼你爸到現在都沒辦法退休!懂了嗎?”
秦立苦笑道:“這麼說,如果一個人沒錢,沒勢,就活該被欺負咯?”
張濤道:“不然呢?”
“好,很好,那我能問下,你是做什麼的嗎?”
張濤不屑的道:“老子是農業局辦公室主任,你爸的退休,就是老子辦的,有老子在,他一輩子也退不了休,懂不?”
頃刻間,嘩然笑語,撲麵而來。
秦立這才發現,周圍的人裏,沒有一個不在看他的笑話。
這些年來,他在邊境拚殺,浴血奮戰……難道隻是為了這群人嗎?
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張濤?農業局副主任?現在,你被解雇了,國家不需要你這樣的蛀蟲。”
“噗。”
“哈哈哈哈哈。”
“秦立,你把我也開了吧,我是林業局的,三個月前,我把你媽辭退了,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她不順眼吧。”
“對對對,還有我,把我也開了,我是管民電的,知道你們家為什麼每天都是黑燈瞎火的嗎?因為是我把你們家電表給停了。”
“真牛逼呀,吹的牛逼。”
“趕緊把我也開了,把我們都開了。”
“這個秦立,蹲監獄蹲的,把腦子蹲傻了,還口口聲聲把我們開了,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
秦立攥拳,劍眉中藏著怒意。
一隻柔軟的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秦立轉過頭,見楚薰兒抿著嘴看著他,絕美的麵上滿是愧疚。
秦立歎了口氣,想到這些年楚薰兒的苦處,這時,對身旁的汙言穢語,瞬間釋然了。
笑。
你們繼續笑。
等會有你們哭的。
“八百萬翡翠玉一對。”
“一千萬錦雞耳瓶。”
“明朝安紹芳親筆字畫一副,價值兩千萬。”
“二十斤黃金枕一隻。”
“南非陀螺鑽,價值五千萬。”
……
隨著賀禮聲,楚老爺子從裏屋走了出來,與眾人打招呼,走到楚薰兒一家的時候,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就在這時,張濤突然跳了出來。
“秦立,今天是老爺子的生辰,你們一家人這麼不要臉,該不會空手來了吧?”
全場轟動。
就連楚老爺子,也是側目看來。
楚飛鴻懵了,薛晴看向自己的女兒楚薰兒,楚薰兒也是一臉的茫然,自從她向老爺子提出悔婚,老爺子就把她賬上的資金,全部凍結,等於他們連刷信用卡的錢都沒有。
哪來的現金去買禮物呀?
楚飛鴻和薛晴恨死了秦立,要不是這個掃把星,他們怎麼會如喪家之犬般,受到這麼多冷眼,羞辱,這一切全都怪秦立……
“誰說我們空手來的?”
一個聲音,猶如洪濤。
秦立笑道:“老爺子,我的大禮早就送了,你這就忘了?”
所有人瞠目結舌,就連楚老爺子也是一臉的懵逼,這個秦立兩手空空,兜比臉都幹淨,他哪來的錢給自己送禮,恐怕這些天,他吃喝拉撒的費用,都要楚薰兒負擔。
“檀木棺,瑞士鍾。”
“我花了大價錢,才從國外托運來的。”
“老爺子,你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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