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黃一範雙膝著地,跪在了秦立麵前。
“秦先生,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秦立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隻是對張少校說道:“你是這裏的軍事長官,你看這事怎麼辦?”
張少校急忙說道:“一切都遵從長官吩咐!”
秦立擺擺手:“不要這麼說,這是你們地方上的事情,還是你們做決定吧!隻要不違反帝國法令就行。”
張少校和江一天互相看了一眼,江一天微微點了一下頭。
這一下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該怎麼辦了。
隻聽張少校神情嚴肅地說道:“黃一範為了一己私欲,用不法手段強占別人的產業,已經構成了非法占有罪和侵害他人生命財產安全罪。按照帝國律法,應該槍斃,以儆效尤!”
啊?!
如同五雷轟頂,眼前一陣發黑,黃一範差點昏死過去。
張少校和江一天,這兩人在蘇城手裏都有生殺大權,他們想要整死誰,誰都沒有活著的可能,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江城主,張少校,我知道錯了,請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黃一範邊哭邊哀求,磕頭如搗蒜。
雖然他跟這兩位都有關係,每年給他們送去的財物也不是小數目,可是沒想到兩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僅將和他的交情一刀兩斷,還要將他置於死地,黃一範心中恨的不行,但是也不敢怎麼樣。畢竟,他還有老婆孩子,要是真把張少校和江一天惹毛了,他一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隻有拚命討饒。
“秦先生,我向您保證,立刻歸還關先生的產業,再賠他一千萬,以後絕對不敢再碰他一指頭,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這條命吧,我家中還有老母幼兒要養活……”
黃一範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訴著,他的額頭磕破了皮,又紅又腫,血也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十分狼狽,就像一條落水狗。
秦立冷冷地看著他,這個人心狠手辣,害人無數,就算哭個三天三夜,那也是鱷魚的眼淚,絲毫不值得同情。
想到被他逼得跳樓的關河父母,秦立的心頭就燃起熊熊怒火。饒了你?簡直是做夢!
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折磨你一頓,也讓你體會一下被逼到絕路的滋味!
秦立的瞳孔在漸漸收縮,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酷。
黃一範挨個磕頭,求饒。
“關先生,關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您的酒店我連一張椅子都沒動過,原封不動地還給您,我再到您父母的墓前披麻戴孝,磕頭認錯……”
關河見到這個大仇人終於受到了報應,想起自己逝去的父母,不由得淚流滿麵。他知道這一切都多虧秦立幫助才得以實現,所以如何處置黃一範,他也要聽秦立的。
他知道,秦立的方式絕對是最佳的。
黃一範磕了一圈的頭,最後精疲力盡,實在是沒力氣了,隻得跪在那裏,垂頭喪氣,像隻霜打的茄子。
他在等待,最後的裁決。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住這條命,哪怕留半條也行。
真事是應了那句話:越是凶惡的人越懼怕死亡。
秦立終於說道:“黃一範,你可認罪?”
“認罪,認罪……”黃一範乖乖地說道。
“我可有冤枉你嗎?”
“沒有沒有,我是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既然這樣,那你就該接受懲罰。依照帝國律法,你是要槍斃的。”